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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戰士正傳】第一部:無盡的宿命(少年篇)作者:半隻青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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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1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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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戰士正傳】第一部:無盡的宿命(少年篇)·第一集



內容簡介:



在廣闊的風之大陸上,大地被分為幾個部分。大陸的南方是魔族的統治的地方,東北方的土地,則是被獸人族瓜分。至於西北方向最肥沃的土地——阿拉西亞,為人類所統治。



這兒被所有人稱為樂土——如果沒有戰爭的話。為了這塊最肥沃的土地,幾百年來,各個種族在這片土地上幾乎流盡了每一滴鮮血。



魔族、精靈族、獸人族都曾經是這兒的統治者。但300年前,在這片土地上,人類的英雄——三頭黃金龍的龍戰士雷茲。法比爾率領新人類軍隊打敗了這?上一屆的統治者——魔族,建立了風之帝國。又經過十二年的戰爭,人類清除了其它的勢力,成為這兒的主宰。





【正傳第一部:無盡的宿命(少年篇)·第一集】前言:帝國的冬天



帝國309年,古老的神龍廣場迎來了它的第三百個冬天。太陽懶洋洋地從東邊升起,昏黃的光線照在和廣場一樣古老的十七座巨大雕像上,給一座座石像蒙上了一層灰暗的色彩。



這些雕像幾乎和帝國同齡,經過近三百年風雨不斷地侵蝕,表麵已開始現出裂縫,一陣風吹過,一些碎小的石片剝離下來,雪粒一般地灑落在雕像的腳下。



原本熱鬧無比的神龍廣場現在卻是靜悄悄的,幾乎沒有什麼聲音,但卻擠滿了成千上萬的人,個個不發一語,麵色沈重。



從神龍廣場到風都城內最寬闊的神龍大道上,像插秧一樣地排滿了近萬名身穿金黃色戰甲的戰士,這是帝國最精銳的皇龍騎士團。



皇龍騎士團和皇城風都的衛戍部隊皇家騎士團隻有一字之差,都是皇帝直屬的嫡係部隊,是帝國軍隊精英中的精英,在帝國七大主力軍團中戰鬥力是最強的。



每個戰士都麵色僵硬地站立著,箭上弦,刀出鞘,氣氛比魔族兵臨城下時還要緊張。



廣場正中央的那個以前為新生的龍戰士加冕的台子,現在擺了一塊巨大的,屠夫切肉用的案板,板上斜插著一柄閃閃發光,鋒利得吹毛斷發的斧子。



這回,這個台子不是給新生的龍戰士加冕用的,更不是用來賣肉的,而是用來演戲,演一出真人表演的斷頭戲。



奧拉。法比爾和他的一班大臣們,也與廣場內的石像一樣,麵無表情地在邊上另一座一樣高的高台上坐著;三頭黃金龍的繼承人,帝國未來的女皇如月公主,臉色蒼白地站在一旁,雙拳捏得緊緊的;第一大臣魯亞基公爵,則若無其事地坐在邊上,玩弄著那雙剛塗了指甲油的玉手。



他們都在等好戲開鑼。



戲中的主角不是別人,而是帝國最著名的將軍,被魔族和獸人們稱作死亡天使的龍戰士,暗黑龍達克。秀耐達公爵。



※※※※※※※※※※※※※※※



我坐在一輛由四匹駿馬拉著的馬車上,在風都最寬闊的神龍大道上走著。拉車的馬是好馬,但車卻是破車,簡陋得讓人無法忍受,又小又緊。四周用一條條手臂粗的鐵欄杆圍著,露出一道道足以讓一個人的拳頭伸入的巨大的縫隙,做得和籠子沒什麼兩樣。由於車身太矮了,我隻好在車頂開了個洞,將頭從洞?伸出來。



我的身上掛了百餘斤重的飾物,是我最喜歡的黑色的飾物,這是帝國的工匠們花了整整七天七夜的時間,不吃不喝不睡特意為我打造的,飾物堅硬無比,刀劍難傷。幸好我是坐車來的,否則的話,我走起路來帶著它們一定會咣當咣當地響個不停。



在我的四周,皇帝身邊最信任的八位幻象騎士專門為我保駕護航,個個都緊張得不得了,生怕有人來行刺我,傷害了我,讓我無法上台表演。



也難怪他們那麼緊張,我,是暗黑龍龍戰士達克。秀耐達,半個月前,我在皇宮?和三頭黃金龍奧拉。法比爾皇帝及赤甲龍科爾狄斯。比賽亞還有十二位幻象騎士一起切磋武藝。



他們十四個人聯手,外加七個德魯依(僧侶)在邊上呐喊助威,仍然無法攔住我。若不是我身上的萬神血咒突然發作,幻象騎士們也不必這麼不辭勞苦地在這兒為我保駕護航。



萬神血咒的威力在我的身上以龍瘟的形式表現出來。



我生了病,是龍戰士最怕的疾病——龍瘟。



因為害怕我死去,僧侶們在我的身上加了七個封龍印和六個封魔印,另外挑斷了我的手筋和腳筋,免得我到處亂跑傷了身體。



馬車載著我穿過神龍大道,通過廣場上由一千名擁有變身力量的新人類士兵專門為我維持秩序而用人牆分出來的道路空間,在高台前停了下來。



這些新人類士兵因為怕有人亂來,個個全使出了變身的力量,兔耳朵,貓眼睛,狼爪子,狐狸的嘴巴,猴的腮幫,全是人模狗樣的。



我一生雖然風光無限,但從未象現在這般萬眾矚目過。



我終於從狹小的馬車上解放下來,車子實在是太擠了,好在我已被疾病折磨得不成人形,身上一點感覺也沒有,並不覺得多痛苦。



我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本來龍瘟一旦在龍戰士身上發作,會在極短暫的時間?奪去他們的生命。可是剛好在我和皇帝「切磋」之前,他讓我喝了杯特地精心為我調製的,放了這世上最甜美的香料——毒龍草的雞尾酒。想不到這種可以毒死龍的調料竟和龍瘟過不去,兩者互相不買賬,都爭著要我的命,結果讓我漁翁得利,多活了幾天。



不過我的身體由於被它們當做戰場,已糟蹋得不成人形,再也活不過明天了。



我受到最高級的待遇,由幻象騎士虎和狼抱著,被送上了高台,帝國的大法官漢漠拉比專門為我的演出念起了台詞。他的台詞又臭又長,總共有一百二十八條之多,病得歪歪斜斜,昏昏欲睡的我也沒有聽得太清楚。



大意就是說我為非作歹,奸淫婦女,貪汙公款,侵占農田,霸占民房,調戲公主,汙辱皇帝陛下,行刺皇帝,陰謀造反,勾結魔族,通敵賣國之類的,共計一百二十八條之多。



真是服了他了,這家夥竟能為我想出這麼多的曲目。



奸淫婦女我承認,在我第二次變身的最黑暗時期,我確實幹了不少的壞事,可是後來那些女孩不是最後都愛上了我,和我同居在一起。



調戲公主,那是她自找的。再說,當時我也隻是摸了她胸部幾下,親了幾下小嘴,奪走了她的初吻而已,又沒和她上床;



汙辱皇帝?皇帝算老幾,犯了錯,說兩下不行啊,這就成了大罪了?



行刺皇帝,這可是天大的冤枉!那天可他先拔出長劍要我和他玩的,而且當時還有一大堆家夥在幫助他,以多打少,不公平啊,這就成了行刺了?



至於說我勾結魔族,通敵賣國,更像是在說笑話。



我被魔族和獸人稱作死亡天使,我現在的地位可是我用無數的魔族與獸人族戰士的屍體血肉堆砌起來的。在魔族和獸人族的土地上,我的名字被大人們用來嚇唬那些在半夜?嚎啕大哭的孩童。



「你還哭,再哭,小心引來達克。秀耐達吃了你!」



通敵,說出來誰信。



其它的亂七八糟的罪名,什麼貪汙公款,侵占農田,霸占民房,強買強賣之類的,就更不象話了。



以至於連奧拉皇帝修養那麼好的人,也覺得台詞太長了,他做了個手勢,大法官心領神會,匆匆地結束了演講,開始了結案陳詞。



「經法官聯合會一致通過,決定判處達克。秀耐達死刑,他將被處以五馬分屍。他的肝髒將被用來祭祀被他醜惡的行為所辱沒了的龍戰士的名譽,他的四肢將被用來喂狗,他的身體將被烈火焚燒,他的腦袋將懸掛在城門口……」



沒搞錯,我暗罵著,我又不是豬,要把我大卸八塊,又燒又烤的,還要喂狗!可是我現在連大聲說話的力量都沒有了,龍瘟和毒龍草已讓我變得比嬰兒還要脆弱。



「仁慈的皇帝原諒了他不可饒恕的罪行,對他行為,皇帝決定對他處以最仁慈的懲罰——隻是砍下他罪惡的頭顱!」漢漠拉比宣讀了最後的判罰。



好戲開始了,四周完全靜了一下,鴉雀無聲。我的頭枕在高高的案板上,靜靜地等著那一刻的到來,過去的往事一幕幕地在眼前閃過。



「你要麼成為象雷茲。法比爾一樣的英雄,名垂千古,建立不朽的功勳,要麼被送上斷頭台,死無葬身之地!」



父親的話仿佛就是像是昨日才說的,又在我的耳邊響起。



老家夥的預言總是那麼準。



【正傳第一部:無盡的宿命(少年篇)·第一集】第一章:宿命



在廣闊的風之大陸上,大地被分為幾個部分。大陸的南方是魔族的統治的地方,東北方的土地,則是被獸人族瓜分。至於西北方向最肥沃的土地——阿拉西亞,為人類所統治。



這兒被所有人稱為樂土——如果沒有戰爭的話。為了這塊最肥沃的土地,幾百年來,各個種族在這片土地上幾乎流盡了每一滴鮮血。



魔族、精靈族、獸人族都曾經是這兒的統治者。但300年前,在這片土地上,人類的英雄——三頭黃金龍的龍戰士雷茲。法比爾率領新人類軍隊打敗了這?上一屆的統治者——魔族,建立了風之帝國。又經過十二年的戰爭,人類清除了其它的勢力,成為這兒的主宰。



這場著名的戰爭被後人稱為第一次神龍戰爭,戰爭的結果改變了整個世界的格局,大陸成了人類、魔族、獸人族三分天下的局麵。



這三百年來,雖然帝國湧現了四十多位龍戰士,並且在不停地向外擴張,可是卻始終無法統一整個大陸,隻能穩守阿拉西亞。



這是因為沒有一位龍戰士可以逃過神的詛咒,他們都在事業最輝煌的時刻死於各種各樣的「意外」,或戰死沙場,或死於疾病,或發瘋,總之沒有人能活過六十歲。厄運象噩夢一樣地死死纏著這世上最強的戰士不放。越是強大,越是傑出的龍戰士,死得也越快。



龍戰士是被神所詛咒的戰士,當年雷茲。法比爾那七位兄弟成為龍戰士的代價就是子子孫孫都被詛咒。



一代天驕雷茲。法比爾將風之帝國的首都命名為風都,它位於阿拉西亞大陸的東部。風都城是整個大陸上麵積最大,人口最多的城市,那兒有四所著名的魔法劍士學校:蒼龍、白虎、玄武、朱雀。



這四所學院專門負責為帝國培養劍士、魔法師和魔法劍士,是帝國名將的培養基地。



帝國首都著名的神龍廣場處於風都城的正中央,這?是為了紀念第一次神龍戰爭中的七位龍戰士而建立的。



廣場中央豎著一塊巨大的龍戰士紀念碑,上麵刻著三百年前那場戰爭中七位龍戰士和創造出龍戰士的十賢者的名字,邊上一旁是七位龍戰士的雕像,另一邊是十賢者的雕像,這十七座近十米高的雕像是一代雕刻藝術大師羅曼。羅丹的傑作。



紀念碑背後二百米遠處還有一座七層高的龍戰士紀念塔,是為了紀念這數百年來犧牲的數十位龍戰士而建的,也有一百多年的曆史了,每一位龍戰士死後,他們的名字都將被刻在塔頂的大石碑上。



我站在廣場的中央,手指撫摸著用漢白玉大理石雕成的巨大的龍戰士雕像,感受著玉石的紋理和冰涼。這個雕像是當年那七位龍戰士中力量僅次於雷茲。法比爾的暗黑龍的龍戰士,我的曾曾曾曾曾祖父卡魯茲。秀耐達的雕像。



古老的石像上傳來一股冰涼的感覺,我的鼻子?似乎又聞到一陣的血腥,龍的吼叫聲和魔法師的詠唱聲隱隱地在耳。我感到自己仿佛超越了時空,又回到二百多年前的那個年代,那個人類與魔族拼死廝殺的時代。



我叫達克。秀耐達,暗黑龍的第八代傳人,至少名義上是這樣的,我到底能不能成為龍戰士,可就要看今晚了,因為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十八歲的生日。



我們家族?每一代繼承暗黑龍的力量的祖先,體內的暗黑龍的力量都是在十八歲生日的那天夜?蘇醒的。



我是蒼龍學院的學生,父親是帝國第七代龍戰士中最出色的人,卻也是死得最早的一個,他在我15歲時就戰死沙場,也沒有逃過龍戰士被詛咒的命運,「榮幸」地成為第四十三個將名字刻在塔上的龍戰士,母親也因為思戀父親而鬱鬱而終。



現在帝國中第七代的龍戰士還有三個活著,不過他們的年齡也都快到了龍戰士生命的「大限」了。



父親的經曆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英雄都是不長命的。



我不希望自己是個龍戰士,我不喜歡戰鬥,不喜歡死亡,更不喜歡戰爭。我的興趣很廣,幾乎每一樣的愛好我都愛,可是我又不願把心思都放在一棵樹上吊死,我屬於那種永遠不肯專心致誌於某一樣事物的人。



我獨自一個人常在想,人為什麼而活,為什麼而戰鬥,為什麼而廝殺?



我曾問過父親這個問題,父親當時愣了一下,接著對我說是為了皇帝和正義,我當時差點笑破了肚皮。



「這麼土的話你也說得出口?皇帝是什麼?我們為什麼要為他賣命?」



「正義?誰的正義?魔族的正義,人類的正義?還是龍戰士的正義?」



「正義隻是大人騙小孩子,國王騙白癡青年當炮灰用的,我不是白癡,我也從不相信正義!」我捂著笑痛的肚皮問我的父親,「不要騙我了,老實回答我吧,老頭子!」這世上也隻有我敢叫他老頭子了。



父親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並沒有因為我的反動言論而在我的腦門上給我來一記栗啄,那可是他最愛對我做的,當時他隻是深深地思索了一會兒,接著他對我說:「大概是為了劍士的榮譽和美女吧。」後來他又對我說了一句,當時的表情我至今也忘不了,父親隻有和人決鬥時才會有的那種嚴肅的表情。



父親突然臉色一變,張開那雙可以將獅虎撕成兩半的強有力的雙手,死死地勒著我的衣領,神色凝重地對我說:「你的性格和我們的先輩完全不同,你的想法總是與眾不同,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這樣的話,你將來的命運會走向兩個極端:要麼你成為象雷茲。法比爾一樣的英雄,名垂千古,建立不朽的功勳,要麼……」



我打斷了父親的話,怪笑著說:「那你不是英雄的父親了?偉大的暗黑龍基思先生,請問你當年是如何教育你的天才兒子?」



老頭子白了我一眼,加大了力氣,就差沒有把我的脖子擰斷,他露出白森森的牙齒,一字一句地對我說:「你的另一個命運很可能就是被送上斷頭台,死無葬身之地!」



「我是你的兒子啊,你不要這麼咒我啊!」我絲毫不以為意,笑著地對老爺子說,但當時父親那凝重的表情我永遠也忘不了。



那一年我十歲,十歲的小孩子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確實把父親嚇壞了。十八年之後,在我二十八歲之時,他的話成了現實。



老頭子從那以後就變著法子來折磨我,拼命地訓練我,逼我練武,就連他出征打仗時也不忘替我找了一個被稱作赤發紅魔的,他自稱自己是第二變態沒人敢稱自己是第一變態的超級變態老師來管教我。更可惡的是那個變態老師見了我之後竟說我是個難得的天才,說什麼要把我這塊頑石琢磨成一塊璞玉,比我家老頭還要變態百倍的折磨我。



那一天,赤發狂魔來到家?,一眼看見到我之後,兩眼直放光,立刻就伸長了那雙有如動物爪子一般的手,在我的身體上捏了幾下,然後滿意地點了點頭。



沒搞錯啊,你有戀童癖啊!



他板起了臉對我說:「我的名字叫特洛薩。薩達姆,以後是你的武術老師。你的資質很不錯,可是人卻太懶了,從現在起我要嚴格地訓練你。你先跟著我繞著風都城跑上十圈,不跑完不準吃晚飯。」



那天晚上我是什麼飯都沒吃下,因為當半夜我跑完全部的路程後,我已累得連口水都喝不下了,雖然我的喉嚨真冒火。



「很不錯啊,我原還以為你受不了了呢,好好休息吧,明天象這樣的訓練還要來兩回。」他的話剛說完,躺在地上喘著粗氣的我當場就昏過去了。



我並不是一個甘願受人擺布的人,我開始反抗,不斷地想方設法捉弄他,害他,就差沒有花錢找人把這個變態老師給殺死了。



但是可恨的是,那個赤發狂魔不但是個變態的教師,同時也是個高手,最糟糕的是他和我一樣的聰明,雖然我想出不少的點子來暗算他,但最後吃虧的總是我。



無可奈何之下,我隻好接受他變態的訓練,正因為這樣,我的武功底子非常的結實。



我也明白,在這個殺人就象放屁一樣正常的時代?,沒有力量是活不長久的,我的武藝也從未放鬆過。加上這年頭流行美女愛英雄,一個武藝高強的帥哥比一個不會武藝的小白臉要更受美女的歡迎,而且赤發狂魔又逼得極緊,每天我要是不能完成他次給我的工作量,我就有難了。



隻是我更想做個普通人,因為一想到龍戰士那受詛咒的命運我就怕怕。祖先保佑,千萬不要讓我成為龍戰士啊!我青春年少,生活多姿多彩,還想多活幾年啊。



現在是帝國的春天,陽光明媚,太陽照在身上,暖洋洋地舒服得很。邊上,遊人們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幾個可愛的小孩子在高高的龍戰士雕像下叫著,跑著,笑著,打鬧著。



如果沒有戰爭的話,阿拉西亞真是塊蒙神恩寵的地方。



我摸著祖先的雕像,心中暗暗祈禱著:卡魯茲。秀耐達前輩,我的曾曾曾曾曾祖父,求你保佑我,不要讓我成為龍戰士啊!不是我沒出息,隻是我不想作無謂的戰鬥,隻想平靜地過這一生算了。



「達秀!」



一位少女甜甜的呼喚喚回了胡思亂想的我,我轉過身去,一位絕色的美女出現我的麵前,她生得掩藏不住的靈秀之氣撲麵迫來,教人呼吸頓止,



她的美純出於自然的鬼斧神功,肩如刀削、腰若絹束、脖頸長秀柔美、皮膚幼滑白、紫色的雙眸顧盼生妍,有如放電,梨渦淺笑,配以披肩的長發,身上不著半點脂粉,全身透出一股不存於世上般的聖潔氣質。



縱是天上下凡的天使,和她比起來也要生出自慚形穢之心。



她名叫希拉,朱雀學院的校花,和安達(我的老師),帝國的大公主如月被好事者稱為風都三美女。她愛好之一是音樂,因愛好相同和我成為很好的朋友,我們之間的關係很特殊,有點柏拉圖式愛情的味道。



幸好我自認為自己長得還算對得起觀眾,畢竟我的父親是帝國有名的美男子,母親更是迷倒無數男人的超級大美人——據說當年她跟了父親之後,不少追求者悲憤交加,遁入空門,甚至有含恨自盡的。



作為世界上最出色,最偉大的父親和母親生來下的兒子,自然也差不到那兒去。六歲的時候就有女孩子給我送花示愛,到了情人節時,我收到的禮物可以用小推車來拉。就連我的母親,在她臨死前還握著我的手,要我立下一個奇怪的誓言。



「達克。秀耐達,基思的兒子,我的兒子,你生有一雙充滿了野性的眼睛,我想你將來一定會象你的父親一樣的風流。雖然你常和你父親對著幹,可是我明白,其實很多地方你們倆是非常的相似,隻是你自己並沒有發覺而已。我要你發誓,將來你要好好愛每一個和你有過關係的女孩子,讓她們快樂,永遠不要讓他們流淚傷心。」



母親的心意我完全明白,她擔心我象父親一樣處處留情,讓女孩子們傷心透頂。隻是,年少輕狂的我,在很多時候隻是把愛情當成了一場遊戲,並沒有把母親的話都聽入了耳中去。



「送給你,生日快樂,達秀!」



她遞給我一包東西後紅著臉飛也似地跑了。不遠處一個的紅發少女正等著她,那個少女惡狠狠地盯了我一眼,然後拖著美人走了。



紅發少女叫卡瑪。喬,被我們稱作男人婆,是朱雀學院的第一高手,魔法劍士,其實她非常的美麗,一頭紅色的短發,身材高大,隻比我矮了小半個頭而已。她的身材由於大量的運動自然是非常的棒,隻是因為她太凶悍了,幾乎,不,應該說是已忘了自己是女人了,才被大家冠予這個稱號。



我們學校出戰帝國武術大賽的三大主力之一——紅石曾在大家的鼓動下不知天高地厚地向她示愛——這是好聽的說法,調戲還差不多,結果她一聲不吭拔劍相向。



雙方交手的結果是紅石的大腳根部被砍了一劍,隻差一點就要被閹了。



據說當長劍從紅石的下身離開時,帶出了無數的黑毛。不用說,那一定是他的好兄弟的寶貝毛發了。



如此狠毒的美女嚇壞了所有的男生,大家不約而同地在暗地?稱她為男人婆,而紅石也不幸地被好事者們稱作「割毛的公雞」。



她是希拉的保護人,那些對希拉有圖謀不軌之心的家夥,她可是毫不客氣的,此外,她還有另外一個可怕的外號——「赤發斷齒魔女」。



對付那些狂蜂浪蝶們她最愛做的事是打掉他們的門牙,而有好事者曾統計過,被她打掉的大牙足可串成一條項鏈掛在她的胸前。



想到這?,我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大牙,還好,牙還在……



希拉送給我的禮物是本古老的樂譜,?麵還夾著一張字條:三天後傍晚,風都大劇院見。



是美人在約我啊!



如果我主動的追求她的話,相信很快就能一親美人的芳澤吧。摸著樂譜,我不禁這麼想,不過想歸想,我很喜歡現在這樣的關係,彼此間都不說破,心有靈犀一點通不是很好嗎?



我轉過頭又看了一眼祖先的雕像,暗暗地歎了口氣,一切就聽天由命吧。



我帶著樂譜回到家中,我的家其實是一座古老的城堡,是祖上傳下來的,城堡有三層高,屋頂是用透明的晶石製成的。自從父母死後,我就一直一個人住。不知為什麼,看著這座破敗的城堡,我心?總是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底樓為一個特別大的大客廳,足以容納一百人在這兒開舞會的,父親在世的時候,這?總是人來人往的,風流成性的他自然也少不了各式各樣的美女。



這一天,我的同學和學校中最美麗的女教師安達都來為我慶祝生日。



「達克,生日快樂。」我的從小損友肯和紅石那個割毛的公雞及一大堆不懷好意的家夥皮笑肉不笑地對我說。



「這是我們的一點小意思。」肯說著遞給我一包東西。



咳,咳,不會吧,又拿草紙當禮物,好摳門啊,還說是兄弟呢,捏著?麵的東西,我心中大罵著,上次他生日時我多少還送他幾斤香蕉呢。



這些家夥,名為我慶祝生日,實際上隻是為了喝我家的酒,我母親釀的夢酒很有名,這酒藝她也傳給了我。夢酒唱下後會產生一種輕微的近似於迷幻藥的效果,讓人有點飄飄欲仙的感覺,但對身體卻無害,隻是價格不菲,隻貴族們才喝得起。



機會難得,這些窮光蛋外加餓死鬼投胎的家夥們當然趁機喝了個夠。



「果然是好酒啊!」索爾抹了抹嘴角邊的一滴酒,抓過邊上的另外一壇美酒,咕咚咕咚的,又象牛飲水一樣的灌了下去,



「哥們,我們來劃拳。」這些家夥,鯨吞龍吸,五花八門的灌酒的本事倒是不少。天,真是交友不慎,後患無窮。我的心在滴血,心好痛,那可都是錢啊!我的錢,沒了你們,下個月可怎麼活啊!



最可恨的事還在後麵。



「達克,明天見!」



「明年再見啊,達克!」



還有明年啊?再多來幾回我就要破產了,這些酒可是我要拿來賣錢的啊!這些畜牲,太過分了,連碗也不幫我洗一下,酒足飯飽之後,他們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幸好我一直暗戀的對象,我的老師安達還留下來幫我打掃那堆積如山的碗筷。



真是可恨啊,大陸上魔法泛濫成災,人們連煮飯都常常用到魔法,可是為什麼就沒有人能想出一個快速洗碗筷的魔法呢?



「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安達老師幫我善後之後向我告辭,誰知她走了幾步之後竟打了個趔趄,差點摔倒。她醉了。



夢酒是好酒,可是後勁卻極足。



在蒼龍學院中,安達是最愛所有學生歡迎的美女教師了,這並不全是因為她生得極美的原因。安達對待每一個人,就象平時掛在她臉上的微笑一般,都是那麼的和藹,那麼的溫柔。在那些正處於少年戀愛衝動年齡的男生中間,他們談論最多的話題就是她了。我甚至懷疑,學校中那些男性本能過份的亢奮,卻無處發泄的家夥,在玩五隻虐待一隻的遊戲時,思想?意淫的對象就是她了。



不過這些人也大多知道在現實中這是毫無希望的。於是今天在我的生日宴會上,我的那些損友們,就以拼命地灌安達酒的方式,來發泄心中邪惡的欲望,借此來滿足男性那變態的心理。



「反正現在沒有人,再說安達又醉倒了,又是在自己家中……」



我急忙扶住了安達,她倒在我的懷?,紅潤的嘴唇微微張著,媚眼如絲,看得我都呆住了。一個有些邪惡的念頭竟在這個時候生起了。



不,我不能這麼做!我的良知對我說。



不做白不做,不做是笨蛋!另一個念頭也在我的腦海?翻騰著,讓我自己都痛恨不已的是,這一回,是我的良知勝利了。



我努力地克製著自己體內那剛剛升起的欲望,抱著已有點半醉的美人,把她放到了二樓的客房?。



「今晚你就在這兒睡吧。」我看了一眼已經醉倒的美人,輕輕地退了出去。



「我一定是世界上最大的笨蛋加蠢蛋!」退到屋外時,我狠狠地打了自己的屁股一下,這麼好的機會,竟然放過了!笨!

【正傳第一部:無盡的宿命(少年篇)·第一集】第二章:初戀



我和安達之間,存在的一種連我自己也說不清楚的情感,在她來到蒼龍學院之前,我們就已經相識了。



那是三年多前的事了,當時我十五歲,一個人無聊,也不是無聊,隻是我忍受不了赤發狂魔那近似於變態的折磨,偷偷地跑到城外去玩。



在風之大陸阿拉西亞的土地上,人類雖然已統治了300年,可是野外還是有不少極具攻擊性的生物,一個人行走是極危險的,但當時我自恃藝高膽大,根本不在乎這些。



「如果誰敢惹我,我就宰了他下酒!」我這麼對自己說。



就在大道邊的一片楓樹林?,我看到了安達,那個讓我一生都魂牽夢縈的女人。



當時她還不是我的老師,正在來風都的路上,遇到了一隻獅鷲的襲擊。



獅鷲是一種很可怕的猛禽,有著獅子的頭和禿鷺的身體,卻比禿鷺大多了,雙翼展開有近十米長。它鋒利的爪子可以把獅虎撕成碎片。不過大多數獅鷲已被人類馴化成了飛行部隊的座騎,但也有一小部分在野外不受控製,成為人類的隱患。



獅鷲擁有獅子一般強大的力量和鳥一般靈活的身體,擁有鋒利的爪子。縱使是一個高級的劍士或者一位高級魔法師,遇上了他們也相當的頭痛,因為它可以邊打邊跑,打得過就把你撕成碎片;打不過就飛上天,等到你不在意時再下來騷擾你,反正你不會飛,直到殺死你為止。



安達是位魔法師,力量不弱,當時卻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和獅鷲近身格鬥,魔法師是最怕和人近身格鬥的。



盡管當時我不認識她,但看到一位美人有難,當然就衝了上去,拔出了我的劍。



當時我手中隻有很一把普通的劍,可是當時的我已能使出墮落天使變身力量,這個世界上僅次於龍戰士變身的最強的變身力量,但我並沒有用。



「殺雞何用牛刀?」我這麼對自己說。



我對自己的武藝有絕對的自信,在當時應說是自負,人們常說初出江湖天下無敵,行走三年寸步難行,恐怕就是這個道理。父親指導我武藝時最愛說的話就是搏獅用全力,搏兔亦用全力,可是我都沒有聽進去,或許要吃些苦頭才聽得進去吧!



我取的是獅鷲最脆弱的頸部。



「以雷神的憤怒為契約,大自然的精靈們,共鳴吧!」



一出手,我就打出了我最得意的絕招——飛龍雷電斬!



劍在空中劃出了一道美麗的弧線,朝獅鷲的脖子斬去,獅鷲的注意力都被安達吸引住了,當劍臨頭時才發覺,我很輕鬆地把它的頭砍了下來。



就像是切西瓜一般,太容易了!



什麼獅鷲,不過如此而已!



片刻的放鬆使我付出了沈重的代價,就在我得意洋洋的時候,獅鷲臨死前本能地一記反擊,鋒利的爪子一揚,在我的胸口劃出了一道深深的血槽,鮮血象泉水一樣地噴出來,劇烈的疼痛使我當場就昏了過去。



等我醒來時發現天已黑了,一個美麗的女孩正伏在我身上昏睡著,一片粉紅色的楓葉飄下來蓋在她金色的頭發上,映著天上夜晚寧靜迷人的天空,一切是那麼的溫馨動人。女孩彈性驚人的胸脯壓在我的胸口,有種說不出來的舒服,十五歲的我從小就受女孩子們的歡迎,七歲時就失去了初吻,可是眼前這個少女卻給了我一種其她女孩所沒有給過的感覺。



我靜靜地躺著,口鼻呼吸著帶有少女體香的空氣,享受著眼前浪漫動人的美景,心中居然沒有一點狎猥的想法。



我身上的傷口已痊愈了,大致的情況我也猜得出來,一定是她用白魔法為我療傷,而自己則由於用力過度而昏睡在我身上。



我的手動了一下,將她頭上的楓葉掀掉,身體的運動將少女驚醒,看到眼前羞人的情景,她的臉紅了,急忙站起來,借著撩動散亂的秀發的動作來掩飾心中的尷尬。



就在那一瞬間,紅紅的臉蛋,她的流光四射的藍眸,玉手拂動秀發的風情,深深地印入我的靈魂,打動了我這十五歲少年的心。



我戀愛了,真正的戀愛了。



天已黑了,風都入夜後城門是不開的,就在野外的那個樹林?,我們燃起火堆,談了一個晚上,也就是這樣,我們認識了,後來我才知道她叫安達,是來風都當魔法教師的。



我們當時談了很多話,大家很投機。她很驚異,我隻有十五歲,可是我的想法卻比三十歲的人還要大膽驚奇,不過我們的所思所想常不謀而合,她不喜歡戰爭,我也不愛。我說我不會蠢得為皇帝效命,她說她也是。



在許多方麵我們達成了共識,我很快樂,為找到一個知己而高興。我和父親很少有共同語言,我的大多數想法在他看來簡直是叛逆。若不是因為我是他的兒子,恐怕早就被他抓去殺頭了。



不知不覺就天亮了,和她在一起時間過得真快,那?留下了我一生中最美好的回憶。



在許多年後,當我名揚天下時,我常常一個人來到這?,升起一堆篝火,看著綴滿星辰的天空,數著一片片從樹上飄落而下粉紅色的楓葉,去回憶那一眼的風情,那一片漂在空氣中的楓葉,少年時所失去的一切。



天亮後我回到了家中,父親問起我去了哪時,我撒了個謊搪塞了一下,在以後的日子?,我和安達成了極好的朋友。



五個月後,父親上了戰場,遠征阿沙尼亞(魔族的領地),結果再也沒有回來。不過父親死時一定很放心,因為自從我遇上安達之後,我出乎他意料之外地肯自覺地努力練功,赤發狂魔和老頭子都很高興。



他們哪?知道,我這麼做有一大半是為了安達,另一小半是我從和獅鷲一戰之後終於明白了書到用時方恨少,藝到用時方覺窮這個道理。



隻有十五歲的我,正是剛有愛情萌芽的年齡,那時也許還不知道什麼叫戀愛,什麼也不知道,隻覺得和安達在一起很快樂,想永遠和她在一起,也許那時我就暗戀上了她。



我和安達成為了極要好的朋友,我隻要有空就和她在一起聊天,一起學習魔法,平時懶得修練的我和她在一起特別地認真。但我從沒有將安達帶回家玩過。



因為我有一個英俊的,擁有女性無法抗拒的魅力的父親,而且他太好色了,又是名震帝國的龍戰士,一定不會放過這個大美人的,而且我也擔心安達會愛上父親,所以到父親去世前,盡管安達常提起要到我家看看,可我總不答應。



當時我已愛上了她,可是我不敢開口表白,不是因為年齡的差異,我十五,她二十,而是因為她是我的魔法老師,師生戀為人們所不齒,而且我是帝國?有名的基思。秀耐達的獨生子,暗黑龍卡魯茲。秀耐達的傳人。



十五歲的我還沒有這個勇氣反抗世俗的偏見,盡管我從小就極討厭那些古老十八代的玩意兒,一切隻能深深地埋在心中。



【正傳第一部:無盡的宿命(少年篇)·第一集】第三章:暗黑龍之夜



那天夜?我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月光照在我的床頭,照得我心煩意亂。今天是滿月,我就是在滿月出生的。



我的腦子?滿是安達那動人的肉體,我並不是沒有女朋友,可是卻沒有一個人能給我象安達那樣的感覺,那是種象母親又象姐姐,象情人又象朋友的感覺,這是其它人所不能給我的。



這也許是因為我從小就受盡父親變態的訓練,母親又早逝,心理有缺陷的原因吧,在我的內心深處,所欠缺的正是一個象母親一樣的女人。



我躺在床上,在月光的沐浴下,我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我的身體,受著月光的影響,正在緩緩地發生變化。一股奇異的力量在我的體內流動著,我感到有什麼東西在體內湧動著,是龍的力量嗎?



我的心跳得很厲害,身體似乎脫離了意識,我甚至無法控製自己的肉體。我有點茫然地走下床,象被人催眠一般地推開臥房的大門,爬到頂樓上。



頂樓是一間特大的單人房,過去是父親的臥房,在上麵,有樣東西在呼喚著我。



我?頭看了看屋頂,屋頂極特別,是帝國的工匠特別設計的,四周全嵌上了奇特的玻璃和水晶,隻要月亮升起來,月光可以從任何角度照入這間屋子。



龍最愛月光,又以暗黑龍為甚,龍可以從月光中吸取月亮的精華來提升自己的力量,暗黑龍戰士也繼承了龍的這一特性。



父親用的劍,那柄傳了幾百年的寶劍——逆鱗,此時正斜斜地插在屋子正中的劍壇上。



它正嗡嗡地響著。



是它在叫我!



逆鱗是創造出龍戰士的十賢者特地為我的祖先鑄造的,(見前傳)它是用龍身體上的「零件」為原料製成的,逆鱗不僅是一把鋒利的寶劍,而且還是一把有魔法杖優點的魔法劍。



在鑄劍時施以讓劍刃鋒銳的咒文,將劍與魔法杖的優點合而為一,是寶劍鑄造術史上一個革命性的突破。由於魔法極厭惡金屬(黃金除外),而黃金又太軟,不適合鑄劍,所以煉金術士們在鑄劍時都要滲入一些特殊的物質來中和掉「魔法厭惡金屬」的這一特性。



而帶來這一突破的就是大陸上除了神以外最有創造力的生物——人類。帶來這一創造性突破的人類的名字早已被漫漫的曆史長河所湮沒,但鑄造魔法劍的工藝卻流傳了下來,一般的方法是在劍身或劍柄上嵌入一塊適合魔法的寶石或水晶,再高級一點的是嵌入龍牙或其它神物。



但最有創意,也是最好的方法就是將龍身上的「東西」在龍活著的時候活生生地拆下來,趁著這些「零件」還帶著龍的生氣和靈氣的時候裝到劍上去。



「在龍活著的時候?」



龍是最強的生物,這世上除了居住在日不落山上的創世之神,以及躲在沈月穀?納涼的墮落天使以外,沒有一種生物會比龍更強。從龍嘴?拔牙可比老虎嘴?拔牙要可怕多了,這可不是說笑的,自己掂量著看吧。



對於一個魔法劍士來說,擁有一把好劍比什麼都重要,逆鱗無疑是把好得不能再好的劍。



造劍的材料是十賢者用從天上落到地麵的隕石中提煉的奇特金屬製成的,據說這種金屬也和眾神的兵器所用的材料相同,它本身對魔法就不會產生抗拒。而且在淬火(淬火,打製兵器時的一道重要的工序,將劍刃燒得發紅後浸入水中快速降溫,然後再打製)打製時用的不是水,而是龍血,活生生的龍血,真不知十賢者當年是怎麼做到的。



而在逆鱗的劍柄上包著一層鱗片,是龍身上最不可觸摸的部分——逆鱗。



「龍之頸下有逆鱗,觸之必怒而殺人!」



劍柄是用四顆巨大的龍牙合在一起作為手柄,以龍腦為膠質(龍腦是世上粘性最強的物質)粘在一起,上麵嵌了一枚紋章,可以使用黑暗魔法的寶物——代表黑暗力量的黑暗紋章。



父親曾告訴過我造這把劍的材料的那條龍就是我們家族身上暗黑龍龍之魄的主人。當年十賢者殺死了那條暗黑龍,奪取了它身上的龍之魄,取下它身上的「零件」做為原料,打造成了這把逆鱗,而那條暗黑龍身上的龍之魄後來則被移到了我們的祖先卡魯茲身上,成就了一位龍戰士。



隻有擁有相同的暗黑龍力量的龍戰士,才能發揮出這把寶劍的真正威力。



當我走上樓去時,它象在迎接我似的,正散發著金黃色的光芒。自從父親死後逆鱗就一直孤獨地插在樓頂的劍壇上,而我由於一直在抗拒著自己是龍戰士的命運,從來都沒有碰過它一下。但逆鱗就像是一位癡心不改的戀人,默默地等待著,等待著我的回心轉意。



我望著發光的寶劍,就像是在鑒賞一件古董,仔細地欣賞它。劍身狹長鋒快,約有三指來寬,造形古樸。雖然發著光,刃身卻是黑色的,上麵刻著細若蚊足般的咒文,中間有一道紅色的血槽,仿佛還流動著血。真不知是龍血還是人血,它一定殺過不少人吧?



我張開大手,慢慢地伸過去,輕輕地將手放在劍柄上,緊緊地握住劍柄,將它從劍壇上拔下來。



逆鱗離開劍壇,刃身在空氣中微微顫動著,發出低沈的嗡鳴聲。



這麼多年來,我還是第一次觸摸它。包著龍鱗的劍柄握在手中,冰涼的刃身貼在臉上,那種感覺,有如親人一般的親切。



我握著逆鱗舞了幾個劍勢,逆鱗不重也不輕,就像是我的手臂的延伸,在我的手上運用自如。



我的力量屬性是黑暗一係,當我的手握著逆鱗之時,體內黑暗的力量透過劍柄上的黑暗紋章可以完整無損地發揮出來,不但沒有減弱,反而借著黑暗紋章提升了不少的威力。



一股奇異的力量從劍上傳過來,順著手指傳遍了全身,我感到全身一熱,接著我持劍的左手就象發光一樣的,仿佛化為無形的東西。在一陣強烈卻又不刺眼的光芒過後,劍不見了,它已溶入了我的身體,與我「同化」。



在這個戰爭和魔法都極度泛濫的時代?,為了生存和變得更強,煉金術士們發明了可以溶入人體與主人合而為一的寶劍,這樣使得戰士們能更好地用它作戰,更方便地「殺人」。它們損壞後不需修複,隻要主人還活著,劍就可以溶入主人的體內隨著主人的力量而自動複原。不過這樣的劍每一把都可說是價值連城的寶物,隻有少數的貴族才有錢擁有它。



劇烈的疼痛從我的頭部傳來,起初隻是象被蚊子叮了一下,接著疼痛的感覺有如石頭掉進水中產生的波紋般地不斷放大,不斷地擴散,很快就蔓延到了全身。



存於我腦部的龍之魄開始蘇醒了!



「啊……」



我再也忍受不住那種有如下地獄般的痛苦,殺豬般的慘叫聲傳遍了整個古堡。



但疼痛隻持續了數秒,全身的骨骼發出一陣暴響,皮膚表麵血筋四布,身形也變得更是強壯,力量象潮水一般地在體內瘋狂地增長,



「呀!」



我仰起頭,對著滿月的夜空大聲地吼叫著,發出來的聲音竟是龍的吼叫聲,體內的力量不斷地從毛孔中溢出,衣服在龍氣溢出體外的一瞬間成了無數碎片。我的後背一陣發痛發癢,就在些在飛舞的碎片中,一對黑色的肉翼從我的身上長了出來。每隻肉翼有足七尺長,上麵各生著三隻奇異的爪子,翅膀在我的身後成半月形展開,微微扇動著,因為它的扇動,我的身體半懸浮般地飄浮在空中。



我開始變身,是這世上最強的龍戰士的變身,連神也要嫉妒不已的龍戰士變身,暗黑龍的龍戰士變身。



此時,我那雙因混有魔族血統紫色的雙眼化成了金色,龍戰士獨有的金色的眼睛。



我們家族以龍戰士的力量聞名帝國,其實我們還擁有另一種變身的力量,墮落天使變身。



十二歲時我就擁有了這種變身的力量,我的祖先,第一代的龍戰士卡魯茲。秀耐達本身就是魔族和人類的混血兒,加上後來他娶了魔族的公主奈麗為妻子,奈麗公主後來為他生下了第二代的龍戰士,也就是我的曾曾曾曾祖父。



由於體內混有魔族的血,所以我們家庭的龍戰士血統的人其實都擁有兩種變身的力量,隻是因為龍戰士變身的力量太強,才為人們所忽視了。



這回我變成的模樣,並不是過去那種墮落天使化身時的樣子,而是龍戰士的形態。



我捏緊了拳頭,力量在我的體內流淌著,是龍的力量,我終於還是成了龍戰士。



成為龍戰士後的感覺與過去變身為墮落天使時大大不同,體內的力量就象蒼穹一樣無窮無盡,隻是自己無法全部發揮出來,



七世的經驗,從我的祖先第一代的暗黑龍戰士卡魯茲開始,到我父親基思為止,七位龍戰士加起來近三百年的經驗,就在我變身為龍戰士的一瞬間,海潮般地從逆鱗上湧入我的腦海?。



新湧進來的記憶,與我原有的記憶在那一瞬間猛烈地碰撞在一起,有如在滾油之中潑入了一大瓢的冷水,立刻炸開了鍋。



我從空中落下來,膝蓋著地,跪在地上,頭痛欲裂,大腦的思維,更是亂成一團。



父親戰死在巨石堡下的影像,他與他的那群美女糾纏時的激情,先祖與路西法三世的決鬥,祖父遭受天劫時與天對抗的壯舉,一幕幕地不斷在我的麵前晃過。其間,有刻骨銘心的悲傷,有怒氣衝天的狂暴,有秋水一般的柔情,也有舍我取誰的豪邁,各種各樣的情緒,交織在一起。



一時間,我的意識,成了一葉在洶湧的波濤中翻滾的孤舟,在驚濤駭浪中拋上拋下,夢厴一般地折磨著。我本能向前伸出一隻手,想在風暴中去尋找一盞航燈,去探求一個避風的港灣,以躲避突如其來的狂暴,可是我所能抓住的,隻有呼嘯的海風。



我趴在地上,身體有如對蝦般地縮成一團,象生病的孩子一般地呻吟著,口涎不住地從口中流出來,順著嘴角滴到了地上。床就在我的身邊,可是我卻無力爬上去,因為,我現在連主宰自己行動的意識都沒有,我無法操縱自己的肉體,甚至連呼叫求救也不能,我需要一盞在黑暗中為我指明方向的航標燈。



就在我的精神麵臨崩潰的那刻,一隻溫暖的手放在了我的額頭上。



「你怎麼了。啊,你長翅膀了?」



在一片漆黑與苦難中掙紮的我,突然看見了一點光芒,我勉強睜開我迷糊的眼睛。



我隻看見一個模糊的人影,她從地上扶起我,將我抱到了床上。



我象一個快要在海中溺斃的人,手腳在胡亂的擺動中突然抓住了一根漂浮著的木頭,一把就將她抱在了懷?,四肢象章魚一般地纏住了她,死死不肯鬆手。我臉貼在她的胸脯上,身體象篩子一般地顫抖著。



懷中的她微微的掙紮了一下,接著很快地鬆軟下來,她的手開始溫柔地撫摸著我的脖子;她的胸脯很柔軟,很有彈性。鼻孔嗅著她身上傳過來的淡淡的清香,熱量從她的體內順著我們緊密接觸的身體傳入我體內,驅走我身上的寒氣。



風浪,漸漸地平息下來。



在這片霧一般的朦朧之中,我看見了母親的影子。



「媽媽!」



我輕輕地念著,媽媽來救我了。記得那一次,在那個赤發狂魔第一次對我進行變態特訓的晚上,身體有生以來頭一回承受了如此大的運動量,當天晚上我全身上下骨骼酸痛無比,痛苦地呻吟了一整夜。那晚,母親就象現在這樣,抱著疼得縮成一團的我,手指撫摸著我,輕輕地拍著我後背,安慰著我,伴著我,渡過了整整一夜。



風浪漸漸平息下來,船已脫離了險境,七世龍戰士的記憶,漸漸地溶入我的意識之中。現在的我,已分不清自己是誰。我是憂鬱悲傷,半生不幸,用苦苦的等待,不變的癡情,最終奪得了愛人芳心的先祖卡魯茲,我也成了那位武功蓋世,風流倜儻的父親基思,遊戲於群芳之中;我仿佛才剛剛地出生,是個饑餓的嬰兒,眼睛還無法張開,就已懂得憑著體能,在找尋母親飽滿的乳房,吮吸著她那甘美香甜的乳汁。



一些發自體內的衝動,刺激著埋藏在我體內的騷動,除了餓之外,我還有一些需要。我的眼睛依然什麼也看不清,可是我的身體卻知道該怎麼做。



有些東西擋在我的麵前,陰礙了我,我用我的手將它們撕成了碎片;有對手一直在我的麵前妨礙著我,我用我背上另外兩隻手——那對生有六對觸手的翅膀製住了她們;我不斷前進著,摸索著,前進著,在這過程中,我似乎聽見了幾聲輕微的呼叫。



最後,我來到了一個窄緊無比的山洞前,洞口非常地狹小,幾乎無法闖入,可是我仍然強行地要闖入,因為我很餓,我需要母親甘甜的乳汁。



我的手捉住了一團柔軟卻又結實有彈性的物體,我開始用力,身體一點點地前進著,很快,我又遇上了一層障礙,對此,我視而不見,繼續前進。障礙在我的身體麵前不斷地被擠壓,變形,最後崩潰。我又聽到了一聲痛苦的尖叫,但我並沒有將它放在心上,因為我已成功地到達了我的目的地。



我的口中含著鮮豔紅嫩的乳頭,扭動著身體,開始努力地吮吸著甘甜的乳汁,一陣陣舒暢無比的快樂,順著四肢百脈傳遍了全身,象風暴一般地將四肢的酸痛,吹到了九霄雲外。



我不停地努力著,追尋著這份暢美快樂。



在這份暢美之中,我在不停地長大著,由嬰兒變成了少年,由少年變成了青年。



我在草地上飛奔,在四野?玩耍,追逐著飛舞的蝴蝶。



快樂在體內一點一滴地積蓄著,醞釀著,終於到了爆發的階段。



「啊!」



又一聲輕微的尖叫,我感到背部一陣刺痛,這個聲音,似乎在什麼地方曾聽過。



對了,我想起來了,



這是那一天,在那片楓樹林?,那個遭受獅鷺襲擊的女孩發出的尖叫。



「安達!」



一個人的名字在我的腦海?跳了出來來,我心中一驚,我想起我是誰了。



我猛地睜開眼睛,就象那次的驚鴻一瞥一般,我又看見了那張完美無瑕的臉。



隻是這一回,我正摟著安達一絲不掛的躺在一張鬆軟的大床上,我們的下身,緊密的結合在一起,我的分身,正在她的體內不住地挺進著,噴射著我的欲望。



「安達老師?」



我驚叫道,我的種子,此時已一滴不剩地送入了她的體內。我的身子一軟,頭癱倒在安達象鮮花一般美麗的胸脯上。



「這不怪你,你還隻是一個孩子。」安達收攏起她的雙臂,再次將我摟在她她溫暖的港灣之中,她的臉,帶著一片紅暈,有些蒼白,也有些嫵媚。



【正傳第一部:無盡的宿命(少年篇)·第一集】第四章:感應



少年成長,總是在吃過無數的苦頭後才會變得聰明些,成熟些的。



十八歲的我,由於從未吃過什麼大的苦頭,在許多地方,還是很天真。



我原本以為隻要自己不說出去,就沒人知道我龍戰士的身份,實際上,就在我變身為龍戰士的那一瞬間,在風都,就有好幾個人感應到了。



在我上學的蒼龍學院的蒼龍閣上,我的義父,西斯菲爾德正在夜觀天象。



帝國以七為素數,一星期七天,一年十四個月,路寬七米。在風都城內,有七座最高的建築,皇帝下了法令,其它建築都不能高過這七座建築!



這七座建築分別是四大學院中的四大高樓:蒼龍閣,朱雀台,白虎塔、玄武樓;另外三座是龍戰士紀念塔,大祭師九凝住的摘星閣以及祭祀時用的觀日台,其實這七座建築除了觀日台外其它的都隻是塔而已。



「終於誕生了,」望著天上的正閃發著強光的暗黑龍之星,他感歎道,滿嘴的亂胡子一跳一跳地,「達克。秀耐達,總有一天,你會創出一個神話的,龍戰士的神話,新的神話。」



幾乎與此同時,還有三個人感覺到了暗黑龍戰士的誕生。



摘星閣上,大祭師九凝麵無表情地「看」著正閃閃發光的水晶球,她的邊上站著一個十多歲的小女孩。之所以說是「看」,是因為她閉著眼睛,是在用心眼在看,之所以不用肉眼,這是因為九凝是個瞎子。



九凝並不是象義父那樣天生就有預知未來的能力的,不過她當然也是有些才能的,隻是並不是最強的,為了成為象義父那樣的星見大師,她不惜自毀雙目。



失去了肉眼後的她,用心眼來看世界,反而看得比誰都更清楚,她和西斯菲爾德,終日雲遊四海的曼奇尼大師,被稱作帝國的三大祭師。



九凝並不算漂亮,但相貌還算清秀,一副的老修女的打扮,隻有眼角可以發現少許的魚尾紋,但她已是一個年近九十歲的老處女了。



球內顯示出來的竟是我和老師安達在床上大肆做愛的情景。如此香豔的場麵,對於這個早已斷了七情六欲的女人來說,就好比在看兩隻蒼蠅在交配沒有什麼區別,而她身邊的那個小女孩就不同了,臉都紅到了耳根後麵了。



小女孩不過十四歲而已,是下一任祭師的繼承人,生得眉清目秀,清靈可愛,可惜的是將來她長大後就要象她的老師一樣,做一輩子的老處女。



「你知道嗎,蘭絲,不知為什麼,我有一種感覺,這個人,將會對帝國將來的命運產生極大影響!」



「老師,他是龍戰士啊,帝國的守護神,當然會對帝國產生影響了。」



蘭絲好不容易從剛才那些香豔的東東?解放出來。



「不是那樣的,蘭絲,他和別人不同!」



「你以後要小心這個人,我有種感覺,他將來會對你產生很不利的影響,小心啊!」



一代星象學大師語重心長地說,作為一個可以看見別人未來的星象師,最大的悲哀就是可以提前知道別人的將來卻無法去改變它,她分明看見了自己學生的將來,可是卻不能去改變,任何嚐試改曆史的行為都是會受到天譴的。



蘭絲顯然沒有把師傅的話聽進去,她和他在做什麼?那個男的好象在欺負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又好象又快樂,又痛苦的樣子,這是怎麼回事?



在皇宮?另一間布置精美的房間?,女子的嬌吟不停地傳出來。



「噢,陛下……你好勇猛……奴家都快被你殺死了……噢」



聲音很動人,很嫵媚,卻甜得讓人有些發毛。



「啪!」



一個身體強壯得象鋼鐵鑄成的男人從床上爬了起來,麵無表情地看著窗外的星空。



他瘦削的臉龐,高挺微勾的鼻梁,輪廓清楚分明,看上去和二十來歲的青年沒什麼兩樣,隻是兩眼似開似閉,閃爍著一股旁人沒有的王者之氣,他,是這世上最強的人,三頭黃金龍的龍戰士,奧拉。法比爾,風之帝國的皇帝。



「陛下,你怎麼了?」一條玉臂搭在了他的肩上,一張極漂亮卻又讓人感到極惡心的臉露了出來。



極漂亮,是說這人長得極其俊美,就是和風都三大美女相比也毫不失色多少。



極惡心,是因為這人其實是男的,隻是打扮成女人的樣子,試想一下兩個男人赤條條地擠在床上斷袖分桃的樣子,算了吧,實在是太惡心了,那情形,足已讓一個人把三天前吃的東西全都吐出來。



他,或者說是她,是皇帝麵前的大紅人,第一大臣魯亞基公爵,一個比女人還象女人的男人。



好男風的皇帝扭過頭去(此處略去200字的親昵動作)歎道:「基思的兒子體內暗黑龍的力量剛剛蘇醒,我感覺到了!」



「那有什麼好擔心的,多了個龍戰士對帝國不是更有好處嗎?」



「話是這麼說,可是我心中總是有種說不出來的味道。」奧拉皇帝邊說邊揉著太陽穴,他有種不安的感覺。



「鳳,以後就由你監視暗黑龍!有什麼異常隨時向我報告!」皇帝下了個命令。



「遵命,陛下!」一個黑色的人影子在窗外一閃而過,消失在夜空中。



「來吧,我的美人!」



皇帝轉過身去,摟住床上的美女,來了個深深的長吻。



在皇宮的另一個角落?——



如月公主從睡眠中醒來,如月隻是她的封號,她的原名叫凱瑟琳。法比爾,隻是因為她的右臂上有一彎月牙形的胎記,被父王封了這個封號,大家這都這麼叫她叫習慣了。作為這世上力量最強的龍戰士的同時,她,不光是風都第一美女,也是帝國的第一美女。



剛從夢中醒來的她,如雲的金色秀發,輕紗般流瀉下來,輕柔地落在肩背上。當她以其優美的姿態,意態慵閑地從床上爬起來,露在白紗外的肌膚反射著月光,黃金似的令人意亂神迷,優雅修長的玉體隨著身體的移動而波浪般起伏著。



她,有安達的嫵媚,希拉的聖潔,加上自己身上皇族獨有的高貴氣質,融合在一起,連在一旁上來伺候的女婢都看呆了,個個露出又羨又妒的神情來。



如月公主推開氣窗,深深地吸了口新鮮的空氣。



「怎麼了,姐姐,天還沒亮呢。」



說話的是她的妹妹,今年才九歲,小女孩總愛和姐姐睡一起。



「你先睡吧,我還有點的事。」妹妹打了個哈欠,又睡了下去,「達克,你體內的暗黑龍之力終於也蘇醒了!」



在巨大的皇家公園時?,幾個小孩子在互相追逐玩耍著。八歲大的如月,看中了比她小半歲的碧玉龍的傳人波爾多手中的一塊綠色的玉石,索要不得,於是強搶,兩人打了起來。雖是女孩子,如月公主卻比她大幾歲的男孩子都要強壯。很快,波爾多敗北,石頭被搶走了,可憐的他在一邊嚎聲大哭。



「我還以為是什麼呢,隻是這種破爛啊。」



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得到後就不值錢了,如月看了一眼覺得沒意思,隨手把石頭扔進了河?。小時候的她,要比現在壞多了。



「你怎麼能這樣,太過分了,我要你向波爾多道歉!」一個長著紫色眼睛的男孩子的聲音在背後響起,男孩的相貌極為清秀,個頭和她差不多高。



「達克,你以為你是誰,竟敢這樣和我說話?小心我叫父王殺你的頭!」凱瑟琳。法比爾刁蠻地說。



「我是達克。秀耐達,我要你向他道歉!」達克一字一句地說,紫色的眼睛透露出一種不向任何人屈服的神光,看得如月心中直發慌。



高傲的公主是不會向人低頭的,何況她從小打架從沒輸過,右手一記重拳打過去,狠狠地打在達克的右肩上,痛得少年滋起了嘴,倔強的少年毫不示弱,立刻以牙還牙,左手一記黑虎掏心,公主漂亮的臉上挨了重重的一擊。



「哇,好痛啊!」



「該死的達克,敢打我?我要殺了你!」如月摸著鼻子?流出來的鮮血,憤怒地說,



兩個小孩很快地扭打在一起,抓耳朵,扯頭發,拗手指,什麼樣的花招都使了出來。當大人們將兩人分開時,兩個小孩子的臉都腫得象個豬頭。



當時的皇帝奧拉。法比爾皇帝遠不象現在這樣昏庸,雖稱不上是個明君,但也算是個好的君主吧,在問明了是非之後,他好好教訓了如月一頓,並要她向波爾多道歉。



「你真討厭!達克。秀耐達,總有一天,當我長大當上女王時,我會殺了你!」公主偷偷地恐嚇著男孩,



「總有一天,當我長成一個大人時,凱瑟琳。法比爾,我要娶你為妻,讓你天天對著你最討厭的人!哈哈……」男孩子眯著被打腫的一隻眼睛,邪邪地笑著。



「聽說暗黑龍從黑暗中蘇醒時,需要一個處女作為祭品,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



想到這,凱瑟琳的臉突然紅了,她的心?突然感到有些酸溜溜的。



【正傳第一部:無盡的宿命(少年篇)·第一集】第五章:追夢



「我在做什麼?」



我躺在安達的懷抱中,不禁問自己,我和我的老師上床了!或者說,我剛才強暴了我的老師。



我動了一下身體,剛剛完成了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使命的的男根,慢慢地從安達下身美麗的花徑中退了出來。一起帶出來的,還有另外一些紅紅白白的液體,我知道那是什麼,那是安達的處女紅。



我不知該說什麼才好,我的腦筋不停地轉動著,我該怎麼做,逃避?在她麵前痛哭流涕,求她原諒我?或者是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生的樣子?在我們彼此間以空洞的目光對看了數分鍾之後,我做出了一個決定。



「對不起,剛才……」



「都別說了。」安達伸出一根手指,放在我的唇上,止住了我下麵的話。



「今晚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她說著鬆開抱著我的頭的手,掙紮著身子想要爬起來。她的這一舉動似乎牽動了下身的傷口,安達眉頭一皺,身子卻一軟,倒在了下來,我急忙一把從背後接住她,我們兩人又再度地摟在一起。



「不!都發生了!」我用我的雙臂從背後緊緊地抱住了安達,



「我愛你!安達!」



有生以來,我第一次對一個女性說出了這三個字,懷中的美女身體一震,猛地轉過身來,望著我,那目光有些驚訝,也有些茫然。



「自從那天在那片楓樹林?遇見你,我就被你給迷住了。你的微笑,你的言談,我從來都沒有忘記過。」我一口氣把埋藏了多年的心?話向安達表白了出來。



「可是我是你的老師啊。」安達臉一紅,露出象小女孩一般嬌羞萬分的神情來。



「可是我們認識時你還不是!」我回應道,這個理由,也是我藏在心中多年的想法。



「達克,你想過沒有?」安達在伸出她那嬌嫩潔白的玉手,放在我的臉上,「不要忘記了,你是龍戰士啊,要是有人知道你和你的老師發生了這種關係,那對你的名譽,你的將來……」



「去他媽的別人!」我一把抓住了安達的手,直起腰,跪坐在她的麵前,「是我喜歡你,是我愛你,和那些鳥人有什麼關係!」我一邊說著,一邊吻著安達的手說,安達是我心中聖潔的女神。



「可是我還是你的老師啊。」安達低下頭輕輕地說道,但聲音卻越來越低。



「我不管這些,誰敢多放屁,我就宰了他!」



我大叫著抱緊了安達,而這一回,安達也再沒有說些什麼。我感到她全身的肌肉鬆馳了下來,我慢慢地把她平放到床上。安達的臉紅得象初升的太陽,她扭過頭去,緊閉著雙眼,不敢再看我。



我收回了龍戰士變身的力量,背部的翅膀消失。我慢慢地跪下去,將嘴唇輕輕地湊過去,貼上了安達的香唇。起初,安達的牙根咬得有點緊,當我的舌頭伸過去時,她漸漸地打開了緊閉的雙唇,把我的舌頭迎了進去。我們就那樣互相擁抱著,感受著對方的體溫,我的胸膛擠壓著安達那豐滿而富有彈性的乳房,我的胸膛,明顯地感受到了那兩點小小的花蕾硬實的感覺。



在安達的第一次的熱吻之中,她緩緩地睜開了眼睛,那閃動著淡淡光輝的溫柔眼神,洋溢著動人心魄的魅力。那目光,有點象母親看時我的眼神,也有點象我和希拉約會時,她偷瞧時我那含羞的目光。



藏於我體內的欲火,在安達柔軟甜美的雙唇的刺激下,又漸漸地被勾了起來。



安達的一頭長發披散著攤在床上的樣子非常的好看,配合著她那象小女孩一樣羞澀的神情,更是構成一種可以迷死人的致命的誘惑力。



我的唇順著安達的下頜向下吻去,而我的手開始遊動起來,停留在了安達聖潔的雙峰上。充滿質感的飽滿乳房,在我的手掌下不斷地變幻成各式各樣的形狀,兩隻粉紅色的鮮嫩的乳頭,驕傲地挺立著。



我低下頭輕輕地舔著那粉紅色的乳尖,「嗚……」安達把一根手指放在口中,牙齒輕咬著指尖,發出低沈的呻吟聲。她的身體微微震顫著,我的十指,不停地揉弄著安達的玉乳,而我的舌頭順著她的胸部繼續地向下吻去,最後停在了下半身的桃花源處。



此時,我的手從安達的雙乳上移開伸到下身處,手指輕輕地拔開覆在上麵金色的體毛,分開那兩片肥厚多汁的蚌肉。淡淡的粉紅色花唇,現在正猶如鮮花般綻開,露出了?麵錯綜複雜排列的皺褶,完完全全地暴露在我的麵前。大概是因為這也是我的第一次看異性的私處吧,從小對這兒就充滿了無數幻想,此時我的心中居然隻有好奇的感覺而沒有起一點狎猥的想法。



「很漂亮!」



我說,而身下的安達,發現我居然在做這樣的事情,羞得連耳根都紅透了,用手捂著臉不敢再看我。



菊穴?麵除了一些紅紅白白的液體外,還有一點輕微的裂傷。我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剛才我在迷糊之中和安達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由於我的粗暴,她的下身受了一些傷。



我把手按在安達被我弄傷的下身,施展起聖光術的魔法為她療傷。沒有前奏就送進去,安達剛才一定是非常的疼痛吧?看著在聖光術治療下愈合的傷口,我的內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感受。我的第一次,我初戀的女人的第一次,居然會是在這種迷迷糊糊,頭腦不清醒的情況下失去了。



我低下頭,開始舔食著安達露出外的粉紅色的花瓣,同時也不時地伸入花徑之中,舔著?麵的小菊豆,又用力吮吸著她的陰唇,我的舌尖在花徑中伸縮著。



「不要!你怎麼可以舔那個地方!不要,求你了!」她大聲叫喊著,「那兒很髒的。」她說。



我並不想停下來,反而伸出手將安達的大腿架到了肩膀上,伸長了舌頭,繼續著我的「工作」,那個樣子,就好象一隻饑餓的獵犬。



在這方麵,我也隻是初哥,這些招式,也隻是我從前偷看死鬼老爸和她的女人們辦事,或是藏在義父那兒的那一大堆亂七八糟的兒童不宜的成人讀物那兒學來的。或許我天生就是這個方麵的專家吧,要麼就是從老爸那兒遺傳來的本領,這一回,我做得非常的成功。一些亮晶晶的液體不斷地從安達的下身流出來,混和在其中的,當然還混有其它另外一些東西——我先前射進去的精液。說實在的話,自己吃自己的東西,想起來真有點豬八戒啃豬蹄感覺。



安達彈性十足的大腿,在我的挑逗下,不自覺地收縮著,將我的頭緊緊地夾住,她的大腿夾得我呼吸有些困難,可是我依舊賣力地工作著。漸漸地,我感覺到她的皮膚表層的溫度開始升高,滿月的月光並不是很清晰,但憑著指尖的觸覺,我仍然可以感覺到,安達那細膩如同嬰兒一般的肌膚在這個時候已經變成了粉紅色。



「我要來了!」我?起頭,把嘴湊在安達的耳邊輕輕地念叨著,而在我的挑逗下,已逐漸喪失理智的安達,雙手摟住我的脖子,主動地和我接起吻來。



就在我們有些癡狂的熱吻之中,我下身的龍根再度與安達的花徑合而為一。雖然是梅開二度,創口已平,可是安達成仍然感到有些受不了,嘴?發出輕微的痛叫。



我下身的運動停滯了下來,我閉上眼,仔細地體會著那濕熱緊軟的肉壁夾緊肉棒的感覺,那種感受有如被一隻有力的大手緊緊地抓住一般。由於我的前端頂著安達的花芯,她的子宮口象嬰兒吸奶一般地吮吸著我的龜頭,一股蝕骨銷魂的快感順著那兒傳遍了全身。



我仰起頭,透過屋頂望了一眼天上的明月,今天是十五,月亮特別的圓。過去,安達是我的心中不可褻瀆女神,可是我現在正在侵犯她的聖潔。我們之間這種有違倫常的奇特關係,更給了我在精神的另一種刺激的快感。



我把安達兩條晶瑩如玉的大腿架在肩膀上,身體跪在她的身前,挺動著腰肢,在她的身上馳騁著。我的每一次插入和抽出,無論是在身體上還是在精神上都享受著那種極樂的快感。我不光是在體驗人間的至樂,也是在圓少年時的一個夢。



在我的身下,安達扭動著沒有一點贅肉的腰肢,身體像是被電流擊中似地,在我的撞擊下顫動個不停,口中時斷時續地發出動人的嬌啼。



我漸漸地迷亂起來,狂風暴雨般地摧殘著她,安達在我的身下不停的呻吟掙紮著。我的小腹與安達的臀部不停地碰撞著,那種奇妙的快感,讓我心神蕩漾。我已進入了半瘋狂的狀態,對安達的嬌吟與求饒充耳不聞,繼續著我猛烈無比的抽送。



在我的暴虐下,安達那如泣如訴的嬌吟聲是越來越響亮,也起來越高亢,在空曠的頂樓中回響著。



「啊……」



終於,當一切都超過了臨界線時,安達發出了有如世界末日來臨一般的尖叫,下體猛地一陣收縮,隨後,就像火山爆發一樣,一陣陣火熱的液體從我們的結合處猛噴出來,弄濕身下的床單。而我在持續地做了幾下活塞運動之後,也把大量的精液送入我初戀的女人體內。



「我長大了,我不是小孩子了,做我的妻子吧,安達。」我們倆的四肢緊緊地糾纏在一起,我輕輕地咬著她的耳根說。



「好!」安達含糊地應了我一句,再次送上她的香吻,我們又一次地結合在了一起。安達的肉體是那麼地讓人迷醉不已,嚐到了甜頭的我一開始就停不下來了,一次又一次地征伐著她。龍戰士的體質與常人完全不同,而在這方麵,後來時常被人在背後罵作是淫龍的我,就更是非常的「與眾不同」。安達雖然是顛倒眾生的絕代尤物,可是也承受不了我近乎無休止的征戰。當我滿足地從這個幾乎被我榨幹了的女人體內抽出來時,她連動一根手指的力量都沒有了。



「成為龍戰士倒也不錯啊,至少在這方麵。」我摟著熟睡中的安達,吻著她激情過後還帶著紅暈的臉蛋,象一個剛剛占有了可憐少女的色魔般得意地笑著。如果沒有那個詛咒,神加在龍戰士身上的那個詛咒,那該多好。



一陣疲憊的感覺傳來,我的上下眼皮直打架,我漸漸地抱著安達昏睡過去。這倒不是因為「運動」過度,而是我的身體開始了成為龍戰士後的第一次褪變。在我睡過去之後,身體內部的構造亦發生變化,開始了由人向龍的轉變。



表麵上,我還是人形的樣子,可是身體內部許多地方的結構,已在向暗黑龍轉變。



我的身體的防禦能力和承受力大大地增強了,而感觀能力更是成百倍地加強。盡管正處在沈睡中,可是我卻能感覺到外麵的天空由暗轉明的變化,能聽見清晨屋外鳥兒扇動翅膀的聲音,地下蟲子打洞的聲音,甚至「聽」到一隻蒼蠅停在屋頂上,還向前爬了幾步,然後又嗡嗡地飛走了。



龍之魄的力量開始在我的身上發揮效應了,力量在沈睡中不斷地生長著。在我的力量達到巔峰之前,我一生中會經曆七次這樣的褪變,每一次的褪變都會令我的力量達到另一個層次的提升。



當我完成第七次的褪變之時,龍的力量就會完全在我的身體上發揮出來,到時候我的力量會超越龍的境界,甚至達到「神」的地步。



但我的力量永遠也不可能超越神,因為當我的實力接近神時,神加諸在龍戰士身上的詛咒,世界上最惡毒的詛咒——萬神血咒就會發作。我會象每一位龍戰士一樣,死於各種各樣的「意外」。



少時的我,正是所謂少年不知愁滋味,仗著自己年少英俊,以及從暗黑龍那兒得來的,在身體某些方麵幾乎花不盡的「本錢」,做著和幾位祖先幾乎是相同的事情,四處留情。



我在自覺和不自覺之中,也在重複著和七位先祖相同的命運。



【正傳第一部:無盡的宿命(少年篇)·第一集】第六章:萬神血咒



坐在家?的床上?,我緩緩地「消化」、」吸收」著七世祖先留給我的記憶。那晚,我一下得到了近三百年的記憶,如此強大的衝擊,差點沒有讓我精神分裂。這三天來,我一直呆在家中靜思,好將亂掉了的思維理清。



先祖們把七世的記憶留在記憶之中,是希望後代們能從這些記憶中獲得幫助,找到解除萬神血咒的方法,改變龍戰士英年早逝的命運。但三百年的記憶實在是太龐大了,三天的苦思並不能將他們完全消化,我這三天隻是把它們封入自己的意識深處,以後再慢慢地吸收。



我的身體在度過了那荒唐的一夜後開始褪皮,我換了一身的皮膚。幸好,新生的皮膚還是人的皮膚,隻是它更有光澤,也更有彈性,並沒有象我擔心的那樣,成為象龍的外表一樣的鱗甲。



「還好沒有變成半龍半人的怪物,否則希拉和安達一定會不喜歡我的。」一想到安達,我心中就覺得有點愧疚,那晚我是弄得太凶了,害得剛破身的她第二天都下不了床。不過我們之間在捅破了這層窗紙之後,關係變得更親密了。



這三天來,我幾乎沒有下過床,全是安達在照顧我的飲食,自然,這三天對我們倆來說也是荒唐無邊的三天。



我以龍戰士變身的形態,閉著雙眼睛坐在床頭,手中握著逆鱗,感受著從它身上傳來的奇異的力量,逆鱗是有生命的,它現在和我已完全溶為一體,和我一起快樂,一起悲傷,一起憤怒,它是我最親密的夥伴,也是我肉體的一部分。



嗒嗒!



腳步聲傳來,來的人不是安達,她剛出去為我準備今晚的晚飯。



聲音我很熟悉,憑著成為龍戰士之後增強的心靈感應能力,我已知道他是誰,來的人是我的義父,西斯菲爾德。



「你的情況好象很不錯啊!」義父的聲音出現在門口,他依然是老樣子,穿著邋邋遢遢的,衣服的下擺一半在外,一半在褲子?麵,大前門(褲襠的拉褳)也沒有關好,真是有傷風化!就算是從最窮的鄉下進城的老農民,打扮也要比他象樣得多。



懶人也有懶人的理由,而且他的理由很充分:我是一個泄露天機的星見,一個星象師,成天與天作對,我又沒有做多少的好事來補償我的過失,所以我隻好自我虐待,以免受到天譴。



這也叫理由?但他是可以預知別人命運的星見,一代星象學大師,所以嘛,這種不是理由的理由卻也被大多數的人所接受,隻有那個和他一樣的星見九凝或象我這樣明白他的底細人才對此嗤之以鼻。



根本是自己太懶的緣故嘛!



「是你啊,義父。」我睜開雙眼說道,西斯菲爾德能成為我的義父,是因為他是父親生前的好友,而且他那吊兒郎當的性格很合我的口味,我才會認他做義父的。



小時候,我在外麵闖了禍,被父親追打時,我都是逃到他那兒去躲藏,每一次,我出了什麼事,也都是義父出麵向父親求情說好話,我和他之間的感情,已和父子無異。



「你到底還是成了龍戰士。」看著我背後龍的雙翼,義父說。



「沒辦法,不知道我將來會是如何一個結局,是如何的不得善終。」



我摸著背後的肉翼,苦笑了一下。



「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多少人盼還盼不來呢!」他笑著打了個哈哈。



「哼!」我不滿地哼了下鼻子。



「不要擔心啊,你一定會戰勝那個詛咒的,我看到了你的未來。」



「別再騙我了,這句話你不知對多少個龍戰士說過了,」我揭了他的老底,賣狗皮膏藥的星象師。



「哈哈……」義父老臉一紅,突然正容地對我說,「這幾天你都在安達在一起?」看來他已知道我和安達的關係了。



這回輪到我臉紅了。



「有什麼好臉紅的,什麼道德禮教,什麼清規戒律,全他媽的狗屁,你想要誰,就娶誰,男子漢大丈夫當如此。」他就是這個性格,否則我也不會認他做義父的。



「為老不尊的混蛋!」我暗暗地咕了一句。



「好色的淫蟲!」義父哈哈大笑地回應我,我們以一種男人獨有的方式一起大聲地笑了起來。



「我回來了!」安達的聲音從外麵傳來,義父象孩童一般地向我頑皮地眨了眨眼睛。



「是你。」看到突然出現的校長,安達象偷吃了糖果被人當場捉住的小孩子一樣,臉也紅了。



「沒事的。」我怎會讓佳人受窘,急忙上前抱住她解釋,「義父支持我們!」我大聲說。



「哈哈,將來我來做你們的證婚人!」老家夥兩眼色迷迷地盯著安達不放,羞得她幾乎要找條縫鑽進去。安達受了我的滋潤後,臉上多了道過去沒有的神采,美得更加豔麗動人了,難怪連義父這樣的修行一生的狗屁星見大師也要看呆了,口水流了一地。



「你真是豔福不淺啊!」吃晚飯的時候,他還不住偷偷地湊過耳朵地對我說,氣得我直在下麵踢他的腳,安達就在邊上啊。



「和我一起走走吧,我有話要說。」義父對送他出門的我說。



※※※※※※※※※※※※※※※



天上的月光透過樹葉間的縫隙照在綠蔭小道上,斑斑點點的,走在上麵,給人一種虛幻交錯的感覺,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義父說,「你想知道有沒有方法解開那個詛咒?」



我點了點頭,雖然我現在還年青,可是知道自己頭上懸著一把隨時會掉下來的達摩克利斯之劍,那也是很恐怖的一件事。



「你有七世祖先的記憶,應該知道那個詛咒是什麼。」義父認真地對我說,這時候,他也收起了玩世不恭的心態。



我踩著並不太平坦的道路,?起腿,狠狠地將腳下的一塊石子踢到了遠處。我從七位祖先的記憶?知道,萬神血咒是神加在可以將人的潛力無限擴大到極限的哈姆巴石上的一個詛咒。



神在世界誕生之時,就是吸收了這種力量而成為神的(見前傳)。為了防止別的生物吸收了哈姆巴石上那神秘的力量而超越自己,神在連自己也無法毀滅的哈姆巴石上施加了這世界上最惡毒的詛咒——萬神血咒,他們要讓任何膽敢挑戰神的權威的生物不得好死。



下咒,是一種古老的巫術,再高明的咒術都離不開三個要素:降主(下咒的人),降種(施咒的物質)和受主(被施咒的人或物)。



這個血咒的降主是世上所有的神,受主,是殘餘在世上數量少得可憐的哈姆巴石。普通人下降術,降種,一般用的是各種的蠱毒之類的。但這種方法下的詛咒,威力會隨著時間的流逝威力不斷地減弱以至消失。



但身為創世之神,當然也有非常之法。神用的降種,不是任何可以觸摸的實體物質,而是虛幻卻又存在的,無法消失降種。那是一種意念,世上所有死於非命的生物臨死之前產生的怨氣,飽含無限仇恨力量的怨氣。



神以自己的鮮血為契約,牽動世上所有的怨氣加在了哈姆巴石之上,這就是萬神血咒的由來。



仇恨的力量就算是經過再漫長的歲月也難以消失;這世上幾乎沒有任何有效的方法可以化解仇恨;任何吸收了哈姆巴石力量的人,都無法逃脫世上所有怨氣的詛咒。



「神的方法好聰明,好絕!」義父苦笑著搖了搖頭,「神真的不愧為神,這種方法也想得出來!」



當年我的祖先卡魯茲吸收了能讓人體的潛力無限增大的哈姆巴石的力量而成為龍戰士之時,詛咒也就降臨到了他的身上。哈姆巴石的力量可以被遺傳下來,詛咒也隨著龍戰士血緣的延續而一代代地傳下去,一直傳到我的身上。



「真的沒法子解咒嗎?」我開口問道。



「你難道不知道嗎?」義父有些驚異地看著我。



「什麼?」我有點奇怪。



「哦!」他做了個恍然大悟狀,「也難怪,他們寧可自己死都不願意用這個方法,你不知道也不足為奇了。」



「什麼方法?」聽到有辦法解咒,我高興得跳了起來,有救了!



「別高興得太早,我隻是說有可能。」義父再次地苦笑了一下,玩世不恭的他很少有這種神情的。



「當年創出龍戰士的十賢者之首,智賢者丹瑪斯,就曾想出了一個解開詛咒的終極回複魔法,一個很殘忍,也很悲傷無奈的終極回複魔法。」義父?頭看了看天上的明月,眼?充滿了悲哀。



「那個魔法,真的是很殘忍,很無聊!」他說。



我有點垂頭喪氣地走回家來,義父說那個可能解除詛咒的魔法真的是殘忍至極,難怪那幾十位龍戰士寧可死去也不願用,我也是不會用這種方法解除身上所受的詛咒的。看來,我也要象七位祖先一樣,難逃英年早逝的命運了。



「不要氣餒啊,你是最有希望戰勝那個詛咒的人,這世上沒有絕對的事情。」義父這麼地安慰我,他倒是以極認真的態度對我說的,可是我總覺得他像是在騙我。



「最好的東西往往隻有失去了再也找不回來時,人們才會感覺到她的寶貴。你要好好地把握住了。」臨走時,義父意味深長地對我說了一句,此時我已全無心情再聽下去了。



「你回來了!」看到回來的我,安達溫暖的微笑出現在麵前。



望著安達美如天使般的麵孔,我邪邪地一笑。



「啊!幹什麼啊,不要啊,你又來了!」



我突然攔腰抱起了安達,朝臥房走去。他媽的,管他什麼詛咒的,人不風流枉少年,今朝有酒今朝醉,趁現在年青,先在有生之年,多上幾個美女,多弄破幾個少女的處女膜再說!



我的心中下了世上最邪惡的決心。



「咕吱!咕吱!」



鳥兒的叫聲把我從睡眠中驚醒,天亮才蒙蒙亮。



我小心地將自己從和我四肢緊緊地交纏在一起的安達的身體抽出身來,她還在沈沈地睡著。



「對不起,」



我輕輕地吻了她的耳珠一下,昨晚真是太瘋了,我把安達當成了泄欲的機器,不停地征伐,就像是個色情狂一般。



「真是有點頹廢啊!」我自己對自己說,



「可不能再這樣了!我要好好地努力!」



「沒有人可以改變我的命運,我的命運隻受我自己掌握!」



「我要逆天改命!」



我給自己立下了這一人生的宏偉目標。我煮了早餐獨個人吃,也想給安達再煮一份,這可是我一生中第一次給女孩子煮東西。



「哇,怎麼這麼難吃啊?」這幾天吃慣了安達做的美食,自己做的垃圾食品當然就下不了肚了。



「哈哈,我可真是個天才啊。」



走在上學的路上,想著自己早上為安達準備的早餐,心中真是得意萬分。我把無法吃下的食物全扔了,然後溜到外麵花錢飽餐了一頓,再帶了一份回來重新下鍋回爐,厚顏無恥地裝做是自己煮的,好讓還在沈睡中的美女醒來高興,



現在的我,憑著我體內龍戰士的力量和七世先祖的記憶,蒼龍學院已沒有什麼可以教我的了。不過一個人無事可做,還是上學比較好,至少還可以和那些狐朋狗友們混在一起,不覺得寂寞。早上剛下的自我鼓勵又成了三分鍾的熱度,全被我拋到腦後去了。



【正傳第一部:無盡的宿命(少年篇)·第一集】第七章:蒼龍學院



我一個人走在上學的路上,清晨的空氣特別的清新,由於心情極好,我哼著不知名的小調,心中卻想著安達那嫵媚動人的身體。



「當!」



是兵刃交擊的聲音,有人正在打鬥,看他們的服裝,應該又是白虎學院和玄武學院的那群家夥了。



「雲飛特你這個膽小鬼,上次你用詭計占了便宜,這次我要加倍的還給你!你敢和我決鬥嗎?」



說話的是玄武學院的第三高手,一個滿身鐵疙瘩,手持大鐵棍的肌肉男,狂蟒虎依斯,他是擁有巨蟒變身力量的新人類,



虎依斯的祖先由於是半獸人血統,以野獸為圖騰,所以取名字也帶有動物的名稱,而擁有精靈變身力量的新人類,名字中則往往帶有大自然?景物的名稱,比如說他眼前的這個叫雲飛特的家夥,就是擁有風精靈變身力量的新人類。



半年多前,在帝國的比武大會上,雲飛用了點詭計打敗了頭腦簡單的肌肉男,自此,兩人積下怨子,於是,也就有了現在的這場決鬥。



在習武成風的帝國上,每天在上學的路上打鬥的人總是少不了的。打鬥的雙方多半都是四大學院的學生,這已成為風都的一大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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