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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遺秘》(實體5-6集)作者:迷男
匿名用户
2019-1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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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集驚魂
第四十一回虛以委蛇
命根子被別人攥在手?,哪個男兒都難免氣短,饒是神通廣大的北靜王世
榮,一時也慌了,生怕眼前的辣手聖姑不由分說,就把他這未來天子斷子絕孫
了,趕忙軟聲道:“聖姑饒命。”
白藕手上稍稍著力揉握,吃吃笑道:“那你告訴人家,這到底是什麼東
西?”
雖然掌中之物雖隻是軟綿狀態,卻已令她合不攏指,心中不禁一蕩,暗道:
“好大的寶貝……”
世榮俊額發汗,訥訥道:“這……這是奴才的命根子。”此時他已明白這妖
女為什麼死盯著自己的臉和脖子了,濃粗的眉毛與突起的喉節都泄露出他絕不是
一個真正的太監。
道姑粉容往前,近近地瞧著他的眉目,道:“你一個小黃門,怎麼還能留著
這樣東西?”
世榮心念電轉,苦著臉道:“奴才入宮時,因為怕……怕痛,淨身時送了內
相些銀子,因此混了過來。”宮中曆來有這種事,偶有漏網之魚,也不算太離
奇。
白藕笑道:“怕痛?我瞧是舍不得吧?”忽將朱唇湊到他耳邊輕輕道:“你
用這東西在宮?勾引了多少女人?”
世榮雙手亂搖,故作驚慌道:“聖姑莫嚇我,奴才怎敢冒此大罪!”
白藕又問:“你是哪處宮館的太監?叫什麼?”
世榮道:“奴才叫小石子,是……是織霞宮?的。”他隻聽過迎暉館和織霞
宮,生怕連累了元春,便謊報了後一個。
白藕道:“好土的名字,你又知我是誰麼?”
世榮道:“奴才不敢亂猜,既然如此裝束,又在這采瓊閣中,莫不是皇上前
陣子欽封的三位聖姑之一?”
白藕道:“還不算呆,我問你,剛才那丫頭是你的小情人麼?”
世榮忙道:“不是不是,奴才也是對那大爐子好奇,一時糊塗,便跟著她來
偷看了,聖姑娘娘就饒了小的這一回吧,往後再也不敢亂走了。”
白藕嫵媚笑道:“你莫哄我喲……”玉手不放少年,反而握得更緊了,刺激
得他那寶貝微微雄起。
世榮心中一驚,內?惡念橫生,差點就想兵行險著,欲出其不意地運功將之
格斃,卻聽她悠悠接道:“若不是小情人,你敢冒砍頭的大罪陪她溜進禁地來
麼!哼,你瞧見了大爐子,還瞧見了什麼?”
世榮明白她言中所指,忙道:“沒……沒有,沒有瞧見什麼。”
道姑媚目在他臉上又睨了一會兒,綿掌終放開了少年的命根子,卻一把拿住
了他的手腕,道:“你跟我走。”
世榮道:“去哪??”白藕一言不發,隻拉著他沿廊而行。
世榮心中驚疑不定,心忖:“難道她要把我交給宮中的禁衛?”但看樣子又
不太似,隻好硬著頭皮跟她前行。
兩人轉了數轉,來到假山腳幽僻處的一間淨室前,婦人推門進去,但見?邊
纖塵不染,布置得素素淡淡,並無半件世俗玩器,隻有一幾一席,數隻蒲團,席
邊地上擺著一個陽羨砂盆兒,種著幾苗碧潤潤的水仙,令人神清氣爽。
世榮正揣測妖女之意,忽見她反手關上了門,神情嫵媚地貼近前來,雙眸水
汪汪地瞧住自己,心頭不禁一蕩,體內玄功立生反應,暗暗自警道:“這妖女精
通媚術,可莫著了她的道兒。”
婦人忽道:“你剛才真的沒瞧見麼?”隨手將身上的玄葛絲袍脫了,灑然丟
落地上,露如兩條凝乳似的玉臂來。
世榮道:“瞧見什麼?”心中省悟,忙接言道:“沒……真的沒瞧見。”心
想她一個道姑為皇帝寵幸,畢竟非名正言順,定是顧慮被別人發覺。
白藕又湊近幾分,粉麵幾貼至世榮鼻尖,頰染薄暈道:“方才在假山上你…
你沒瞧見皇上寵幸我麼?”
世榮心知賴不過去,隻好道:“聖姑饒命,奴才無意撞見,一時回避不及…
罪該萬死罪該萬死!”說著又要跪下。
白藕輕哼一聲,笑道:“回避不及?你有想回避麼!怎麼還在那外邊偷瞧了
許久?”身子慢慢地挨了上來。
世榮啞口無言,但瞧眼前道姑似嗔似笑,一時真不知她欲意何為了,身子不
由自主向後退卻,誰知妖女卻仍往前迫來……
兩、三步間世榮背已靠牆壁,隻聽婦人一絲嚶嚀,竟跌了過來,他避無可
避,慌忙接住,頓受了個滿懷軟玉溫香。
兩人身子貼在一處,白藕膩聲道:“你呀……你才不想回避呢,你偷瞧了人
家多少?饞死了是不是?”玉手探到底下一掏,又隔褲握住了少年的肉棒,削肩
微微一縮,銀衫領口滑開,半露出滴酥粉乳,輕喘道:“小冤家,這會兒用不著
偷偷地瞧啦。”挺起胸脯送到世榮眼前。
原來這妖女自幼便被葫蘆道人收為徒兒,專修陰陽采補功夫,素來最喜俊秀
少年,在宮外不知迷誘過多少公子哥兒,倒也十分自在快活,如今隨她師父進了
皇宮,入幕之賓便隻餘皇帝一個,偏偏這位萬歲爺又遠非敵手,每每要緊關頭便
把她吊在半空,方才於假山之上又是被弄了個不生不死,誰知意外瞧見了扮成小
太監的世榮,不但臉蛋出奇俊美,體資更是雄健非常,不禁春心哄動,那滿懷未
退的欲火都發了出來,當即把他帶到僻處施以妖嬈引誘。
世榮何等機敏,此刻已完全明了眼前狀況,暗忖:“這妖女好大膽子,皇帝
還沒走,她就敢在這?偷人。”故作驚慌地閉上眼睛,哆嗦道:“聖姑娘娘是皇
上的女人,奴才萬萬不敢放肆。”
白藕聞言,霎收了笑容,哼道:“不敢?隻有偷瞧的膽子是麼?那好,我這
就去告訴萬歲爺去,瞧你脖子上的腦袋和底下的這根寶貝哪樣能留得住!”一手
拉了衣裳,作勢欲行。
世榮趕忙拉住她手腕,臉上懼色盡露,裝得惟妙惟肖,顫聲道:“我……我
敢,奴才敢啦,奴才都聽聖姑的。”
道姑眉花眼笑,呢聲道:“莫害怕,隻要乖乖的,姐姐豈會害你?隻會……
會讓你美上天哩。”纖手拽開少年衣領,朱唇輕輕遊吻其頸,隨而又沿胸慢慢舔
下……
世榮倚牆而立,享受著銷魂滋味,眼見妖女邊親邊脫,漸至腹間,感及她那
張濕潤燙熱的嘴兒即將覆於自己的寶貝上,不禁勃如一柱擎天。
白藕舌挑少年臍心,雙手解下他褲子,忽有一物怒彈而出,緊緊地頂在她下
巴上,挪頷低首瞧去,隻見一根勃得如金似鐵的巨杵傲立眼前,正以十分誘人的
姿態朝上優美彎起,那粗壯之度更是匪夷所思。
婦人身子頓然酥了半邊,心中驚歎:“我的天,想不到竟在宮?遇著這樣的
絕世寶貝,幸好當初沒被閹掉。”兩目直勾勾盯著那物,仿佛欲將之吞下去,好
一會後才吐出丁香,從根底舔抹而上。
世榮隻覺妖女嫩舌靈巧無比,有挑、揉、包、舐、刮、刺、鞭、卷種種奇
趣,而那吸納之功更是絕妙,不但咂吮力道剛好,深度也屬罕有,竟可讓棒首屢
屢送到嬌嫩至極的喉蒂之處,心道:“原以為孔雀兒的品簫功夫天下無雙,哪知
這皇宮?還有個不遜於她的。”
白藕舌兒感覺出少年愈來愈堅硬,褻褲內早已混濕了一塊,眼睛又睨見那寶
貝表皮繃得光潤發亮,心?不禁癢壞,當下吐了肉棒,如蟒攀上世榮的軀體,香
息滾燙地熏其麵上,輕喘道:“小冤家,想不想……當一回皇上?”
世榮日思夜想都是得天下,隻覺妖女這話最為受用,況且他本就風流好色,
暗道:“如此尤物,既是自己送上門來,怎可暴殄天賜?”想想還能送與狗皇帝
一頂龜帽子,心中愈覺痛快,當下應道:“想。”
白藕玉容生春,隻道少年已被她迷壞,嬌軀倚著世榮,雙手自鬆絛帶,將衣
裳件件解下,最?頭竟是一條半透明的墨色紗綢褻褲,也不完全脫下,隻褪在腿
彎,便急籲籲地來個鳳凰登枝,嫩手捉住少年的擎天柱,移股挪穴,對著棒頭接
準慢慢坐下,尚有一截未沒,已被龜頭頂到花心,不由軟噯一聲,低呼道:“果
然美死人!”
嗯呀呀地折騰了好半天,身子才掛了上去,一溜嬌音哼道:“好鬧人的寶
貝,這般難弄。”
世榮悶哼一聲,肉莖被箍得美不可言,隻覺婦人陰內窄緊有如處子,暗忖
道:“明明一個婦人,照理不該這般窄緊,此妙卻勝我的孔雀兒一籌,不知她修
煉的什麼淫功媚術?”
白藕見少年形容快活,麵有得色地膩聲道:“美不美?”
世榮點點頭,低頭瞧去,隻見她那玉貝光光潔潔,纖毫不生,竟是白虎,數
瓣花唇線條分明,外粉內赤,上角夾著一粒圓潤蚌珠,雖然不大,卻是清清楚
楚,整顆已從溪底勃出,無遮無掩地透露著主人的情欲,他閱人無數,仍不禁暗
讚:“好姣淨的花溪,稀罕稀罕。”
白藕陰內滾燙麻漲,不自在起來,忍不住嬌嗔道:“傻小子,怎麼不動?”
世榮心想被你損了大半天,也該換我折磨你了,故作不解道:“怎麼弄
呢?”
婦人喘息道:“你真的沒玩過女人麼?莫騙姐姐呢。”她可不大相信這樣一
個俊俏少年,在美女如雲的宮中會沒有胡鬧過,就算他不懂勾引誰,也定會有久
曠怨女自送上門。
世榮道:“沒有。”為顯真實,又圓謊道:“她……她不肯讓我碰。”
白藕道:“哪個?方才跟你一起溜進來的那個小宮娥麼?哼!青青澀澀的有
什麼好,她便是想,也挨不了你這根大寶貝,嗯……還是待姐姐給你嚐一回真正
銷魂的滋味吧。”言罷,蜂腰自搖,雪股輕折,整個人掛在世榮身上妖妖嬈嬈地
婀娜起來。
世榮十分受用,身子靠在壁上不用出力,眼睛隻顧欣賞那交接處的美景。
白藕隻覺陰內脹滿如裂,卻有無數美感竄上心頭,不過套了幾個起落,蛤嘴
?已湧出一縷濁膩來,睨見世榮目不轉睛盯著自己的下邊,隻當他真是個沒有過
女人的小男孩,心?浪了起來,吃吃笑道:“想不想摸呢?”春情爆發,徑拿了
他的手放到陰戶上,膩聲道:“給你耍一下。”
世榮先時還故作生澀,隻是這?點點,那?按按,後漸忍不住放肆,竟將她
那花瓣層層翻開細賞,但見?邊含滑蓄膩,如細露般薄薄地罩在晶瑩碎肉上,已
顯十分嬌嫩,再被自己的巨杵一犁,更是豔褻淫靡動人心魄。
白藕被他碰得陣陣發酥,?眼乜著他,咬唇哼道:“小冤家,好會玩女
人。”
世榮食、拇兩指提捉住婦人那粒花蒂,揉捏把玩,捉弄道:“聖姑娘娘,是
什麼呢?這般可愛。”
婦人星眼含餳,嬌吟道:“這會又沒別人,你叫我姐姐好了,那……那是女
人的花蒂子,最不經粗魯的,你可輕些兒,弄痛人家哩。”
世榮應了一聲,手上卻不見溫柔,不時一下用力捏擠,戲耍得婦人白腰亂
閃。
白藕痛楚鑽心,又覺爽利煞人,若是由他,著實難挨,待欲喚停,卻又十分
不舍,芳心大亂間,那花底淫津更是如泉冒溢,膩膩地流了少年一腹,又順雪滑
的粉牆淌落,汙了好一片白壁。
世榮每逢她套得深時,就覺龜頭被什麼吮咂一下,想起紫姬,心中蕩漾道:
“此妙又與孔雀兒一般,花心子也是會咬人的。”隻不知是修煉出來的還是天生
名器。
白藕枝頭亂顛,愈弄愈酣,她入宮這數月來皆是半饑半飽,此刻突逢敵手,
幽深內竟有了一絲丟意,隻覺獨個兒折騰不能爽透,忽對少年嬌喘道:“小心
肝,抱我到那竹席上去,姐姐教你怎麼玩。”
世榮便將之抱至竹席,婦人躺下,把少年拉到身上,笑道:“你怎麼支著身
子,怕壓著我麼?”藕臂纏住他脖子,緊緊摟入懷?,膩聲接道:“你盡管躺下
來,這會兒壓得愈重,姐姐便愈舒服哩。”
世榮依言重重壓下,婦人又道:“你且把屁股?高,然後呀……再朝這下邊
頂過來……”雙手把著少年兩胯,邊說邊教他如何來淫自己,竟真把一個風月冠
絕都中的北靜郡王當成初生牛犢來指點。
世榮自幼便得異人指點,後又因奇緣習得陰陽采補中的第一神通“月華精
要”,府中藏了幾十房嬌姬美妾,至今不知采禦過多少女子,可謂男歡女愛中的
大行家,如今頭一遭遇見這種新鮮事兒,隻覺妙趣橫生刺激異常,初時還裝生
澀,隻是慢慢抽聳,數十抽後暗將手段使出,那出沒之勢有如流星疾虹,勇猛之
形更若惡蛟蠻龍。
白藕立時筋麻骨軟,美眸翻白,嬌呼個不住,“對對,便是這樣,哎呀呀,
被你弄死啦!嘶……奇材奇材,一學即會呦,哎呀,這一下真好……小心肝小心
肝姐姐愛死你哩!”
世榮聽婦人聲音既嬌又澀,柔媚勾魂,又見她頂上的紫鳳髻如墨散開,一蓬
青絲墜落胸前,半遮了雪膩腴乳,愈覺誘惑襲心,當下盡根拼入,仿佛欲將花宮
刺穿方才甘心。
婦人身心美透,雙腿分掛世榮兩邊肩上,玉筍勾住少年腦勺,借力將蠻腰亂
拱,雪股振起,玉戶疾套巨杵,隻把嫩花心來咬龜頭,明明爽得無以複加,嘴?
卻嬌呀呀地顫叫:“小冤家,快把人家頂掉了!”
世榮見她那兩條玉腿如瓷光潔,腿肚線條更是柔美之極,心中銷魂,肉莖也
暢美,他巨杵上的冠溝又深又棱,盡情抽聳間,將婦人蛤嘴?那些粉滑如脂的嫩
物都犁了出來,嬌嬌爛爛地亂纏亂繞,洗得棒身有如油浸,潤膩光亮。
白藕隻覺少年勇猛異常,花徑內那根寶貝似乎又漲了一圍,棒頭有如炙鐵燙
石,頂煨得嬌嫩花心麻痹難當,生怕美妙突止,顫顫哼道:“你要射了麼?”
世榮胡亂應道:“好像要尿啦。”
白藕芳心一縮,嬌呼道:“好弟弟,千萬挺一會兒,姐姐就來了。”她入宮
數月來從未有過這般酣暢,眼見就要攀至峰頂,怎甘就此功虧一簣。
世榮故作不懂,“姐姐說什麼?什麼就來了?”
婦人悶哼道:“要丟身子哩。”上身徑自弓起,兩團豐腴雪乳揉磨少年胸
膛,兩粒軟中發硬的殷赤奶頭四下亂刮。
世榮最識玩趣,還要誘這美婦愈加淫穢,再問道:“什麼丟身子呢?”
饒妖女從來就淫亂放浪,一時也不知怎麼答他,極美中迷糊哼道:“便是…
便是……女人快活透了,就會……會流……流一種東西出來……噯……你隻再忍
一下,過會兒便知啦!”
世榮故意急她,戲道:“可是好難挨過去哩。”
白藕識得七、八種讓男人堅持的法子,隻恨此刻心身皆酥,半點教不得他,
急急叫道:“別……別……姐姐這就丟了,你……你等等……啊……啊……啊
呀!”
當下拼力將玉股高?,蠻腰拱緊,盡將至癢處送與少年頂刺,倏一下似被龜
頭揉到花眼?的嬌嫩,驀地全身酥壞,花眼怒綻,一口咬住龜頭前端,玉漿乍
迸,如乳澆淋。
世榮被她那花心叼住龜頭,如嬰嘴般不住地密密咂吮,隻覺?麵嫩不可言,
深處更似有陣陣吸力傳來,腰肌猛地繃緊,差點就要射精,所幸體內的月華玄功
立時自生反應,緊緊地鎖住精關。
白藕緊緊摟住少年,神情如癡如醉,口中嬌啼連連,“丟……丟了,小心
肝……你頂姐姐……姐姐呀!”
世榮雙手捧婦人兩股,拼力揉刺花心,暗將其精悄悄汲納,一點點由龜頭收
至丹田消化,隻是怕被察覺,不敢使出“月華精要”中霸道無匹的“吸”字訣。
過了好一會,白藕泄得心滿意足,這才妖嬈呼道:“差點兒死掉哩,小心
肝,你不用忍了,就射姐姐?邊吧。”
世榮怕她生疑,忙將玄功散去,驀地龜眼奇癢,渾身繃緊,燙漿已一滴滴勁
射而出。
白藕如藤爬樹般緊緊纏住他迎受,玉頰暈得深酡,方才丟完,但被世榮熱精
一灌,花心?又有絲絲酥漿滑出,不禁眼波似醉地軟噯道:“好燙。”她修習數
種汲納之術,不知怎麼,對這美少年卻不舍得使出來。
其時天已轉涼,竹席上鋪著一條薄單,被婦人的濁膩一淋再淋,早已狼藉不
堪,一團團地黏粘兩人身上,更添淫穢。
白藕軟蜷少年懷側,纖指在他身上慢慢亂畫,忽道:“小冤家,你別回織霞
宮了,往後就跟著我吧,包你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哩。”
世榮忙道:“這怎可以呢,若給大太監尋著奴才,怕不被他們打個半死,不
定還要趕出宮去哩。”
白藕臉貼住他胸膛道:“盡管放心好啦,隻要呆在這采瓊閣?,誰能動你一
根寒毛!日後我再去求萬歲爺,別說討一個小太監,就是討十個,他也會答
應。”
世榮啞口無言,心知她毫無言過其實,方才在假山上的碧源瑤廂?,他就親
眼看見那堂堂天子被她當作馬兒騎。
白藕隻道他答應了,心神轉回眼前,笑眯眯道:“小心肝,你還真能耐哩,
竟能堅持得這樣久。”
世榮道:“差點就挨不過去哩,隻是不敢惹聖姑娘娘生氣,因此死命忍
著。”
白藕笑道:“怎麼又這樣叫?以後沒有旁人時,你喚我姐姐便是……已算你
能耐啦,若是換了別人,怕不早丟盔棄甲哩。”頓了一下又道:“待我日後傳些
奇妙功夫與你,更能酣暢持久呢。”想到美處,歡顏於表。
世榮暗暗叫苦,心道:“若是叫這妖女纏住,別說脫身,隻怕凶險倍增
矣。”
婦人歇了一會,心中意猶未盡,貪戀方才銷魂,還想再美一回,纏著世榮,
妖嬈又露,欲誘他梅開二度,誰知房門突被推開,跑進來個小道姑,年紀極小,
模樣卻已清麗,妙目瞄了世榮一眼,慌張道:“師父,皇上醒了,正在喚您
哩。”
婦人慌忙起身穿衣,那小道姑也上來幫手,兩人亂成一團,還未完全整好衣
發,人已往外走去。白藕忽然回頭,對世榮含情脈脈道:“小冤家,你乖乖地留
在這?等我,哪兒都不許去呦。”到了門口還不放心,又叮嚀一句,“千萬要等
我回來哦。”
待妖女與那小道姑一走,世榮便呆不住了,心底盤算道:“趁此時還未露
餡,趕緊走人吧,在這?呆得越久,被拆穿的可能便越大,若是這婦人當真去跟
狗皇帝要人,到時執事太監接旨一辦,回奏說查無此人,那可非說笑的,三十六
計,走為上矣!”
當下起身匆匆穿好衣衫,方要尋機溜出去,心頭突然一動,思道:“前幾日
在藏錦塢中,聽那葫蘆妖道說在宮?收服了一個得寵的嬪妃,不知是何人?而那
屯蓄了八萬神兵的極樂穀又在何處?若是能將這兩樁大秘密查出些眉目,對我聖
門大業有莫大的好處。”
人雖走到了門口,卻不禁猶豫起來,繼而忖道:“那妖道打算捉我,我卻偏
偏藏到他的窩?來,雖然十分凶險,倒也出其不意,再挨個三、五日,想來我已
幾乎複元了,那時就算真的被他發覺,我也未必走不脫。”不覺怦然心動,天人
交戰許久,終究抵擋不住誘惑,遂返身躺回席上,雙臂枕首,閉上眼睛靜靜地等
妖女回來。
************
這日課罷,寶玉與秦鍾一同從學?出來,見天色尚早,正思量往哪兒逍遙
去,不想一人從後掩來,將寶玉攔腰抱住,茗煙、鋤藥、雙瑞、雙壽四個小廝也
不阻擋,隻是笑嘻嘻旁邊觀望。
寶玉轉首一瞧,原來是古董行的程日興,歡喜道:“你怎麼會在這??”
程日興道:“專程來等你的,都在這?站半天了。”
寶玉問:“什麼事呢?”
程日興上前一步,壓低聲音道:“是薛大爺的好事哩,叫我來請你去一個地
方,你先打發小廝們回去,路上再仔細告訴你。”
寶玉一聽是薛蟠來請,便給了些散錢,命茗煙幾個小廝先回,正待欲行,秦
鍾卻來告辭,原來他知薛蟠對自己有些意思,但心中偏偏不喜那呆霸王,因而避
開。
寶玉也略知秦鍾心意,不好勉強,隻好放他去了。
程日興雇了輛大車,兩人一起坐上,與車夫報了個地名,寶玉沒聽清楚,
道:“瞞神弄鬼的,到底要往哪兒去?”
此時車已行走,程日興才道:“聽過紫檀堡麼?”
寶玉點點頭,道:“怎麼沒聽過,據說是個世外桃源,也是處藏嬌納玉之地
哩,隻是那兒離城要有幾十?路,我們大老遠跑去做什麼?”
原來紫檀堡位於都中東郊,離城約二十?地,山清水秀,景致如畫,本隻是
一個人口稀少的小村莊,但不知從何時起,都中的王公貴胄、富戶商家開始在其
處安置私妾寵妓,久而久之,那?便漸漸成了一處專門藏嬌納玉的名地。
程日興笑答道:“因為薛大爺在錦香院新收了匹瘦馬,叫做弄雲,說是今年
品花榜中有名的,心?得意,也在紫檀堡買了幾畝地,置辦了幾間房舍金屋藏嬌
哩,今日擺了酒席,請我們幾個過去品一品哩。”
寶玉頓來了精神,也笑道:“啊呀!品花榜上有名的,那可絕非庸脂俗粉
了,原來是這等美事,當去當去。”他老早就想見識一下那豔名遠揚的紫檀堡,
趁此正好去瞧一瞧。
不知怎麼,忽想起那個可人的香菱,心中輕輕一縮:“薛大哥真迷糊了,屋
?放著個這麼標致的人兒不憐惜,卻跑到外邊尋個青樓姐兒來寵。”
程日興又道:“你猜猜薛大爺為此事花掉了多少銀子?”
寶玉想了想,道:“五百兩內怕是弄不成吧?”
程日興笑了笑,扳著指頭道:“跟你估的可差遠啦,有幾件都是我幫他辦
的,這筆賬且算與你聽聽,頭一件,那錦香院?的花兒可不容易摘,而這弄雲姐
兒又是品花榜題名的,價更不菲,從遞牌到梳攏,咱薛大爺半月內就花掉了六百
多兩銀子。”
寶玉早知四大青樓是銷金窟,卻沒想糜費至此,若在外邊,六百兩銀子已可
買到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做妾了,不禁道:“還是薛大哥的銀子多,這麼狠的價
也下得了手,不過為了品花榜上的人兒,怕也是值得呢。”
品花榜乃百錦營第一品花師爺柳不亂所作,擇天下娼妓中優者而錄,每年更
新一次,因撰者乃風月名師,那品花榜深得風月中人推崇,幾被擁為風月聖典,
青樓花寨之人一經品題,便能聲價十倍,而不得列於其榜者,皆自引以為憾。
程日興點點頭,道:“有這價便有人要,隻是得像薛大爺這種主兒才奢侈得
起哩。第二件,在這紫檀堡買了四畝二分地又花了五百六十兩。”
寶玉道:“這也貴,都中許多地還沒這個價。”
程日興道:“如今這紫檀堡已是炙手可熱的寶地哩,隻怕日後還要再漲價
呢。”
頓了一下續道:“餘下建房子辦家私約使了三、四百兩,前前後後統共超出
一千五百兩。”
寶玉咂咂舌,歎道:“不得了不得了。”心底恨不得立刻趕到紫檀堡,瞧一
瞧那個讓薛蟠大撒銀子的弄雲姐兒是個什麼模樣。
第四十二回銷魂夜宴
兩人一路談笑,倒也不無聊,直到夜幕降臨,方到了紫檀堡。
寶玉掀起窗簾,但見四下樹影層疊,黑暗中點點霓燈透亮,隱約描出花木叢
中的一棟棟精致樓舍的邊角,又有絲竹管弦之聲緲緲飄來,泄露出這?實是繁華
之地。
程日興也朝外觀看,邊認路邊指點車夫行走,忽然道:“到啦,便是這
?。”
喚停了車,兩人一同下地,進了一圍籬笆,繞過數叢細竹,眼前現出幾間精
美房舍,皆為紫脂泥牆,簷下掛著數盞大紅紗燈,門口幾個小廝迎上來,都笑
喚:“程爺。”卻不認得寶玉。
程日興攜寶玉徑自入內,大叫:“寶二爺來啦。”堂上數人快步圍過來,為
首正是薛蟠,後邊竟跟著賈蓉與賈薔哥兒倆,又有馮紫英、單聘仁、詹光與胡斯
來等幾個狐朋狗友,這個抱腰那個拽手,鬧哄哄道:“怎麼現在才來?”
寶玉笑道:“我得上學哩,又不能像大哥這樣,想去就去,想歇便歇。”
薛蟠上學,不過是因為學?有幾個標致弟子,偶動了龍陽之興,便假裝也要
讀書,開頭還三日打魚兩天曬網,不時去應個卯,待哄了香憐、玉愛那幾個契弟
上手後,便再也不去了,聞言訕訕笑道:“我隻是最近忙了些,過幾日還要回去
上學的。”
寶玉哪?信他,隻笑道:“忙什麼呢?又背著大家弄來個新嫂子吧!”
薛蟠聽寶玉口稱“嫂子”,心中高興,道:“不過圖個新鮮罷啦,來來來,
酒席早已擺好,專等你哩。”攜了他的手,往北間宴廳而去。
進到?邊,見有幾名侍兒正忙著擺碗按箸,繡屏前又有數女或立或坐,粉粉
豔豔地圍了一堆,手?持抱著紅牙檀板簫管琵琶諸器,竟是個個衣鮮鬢秀,容顏
俏麗,真謂桃羞杏讓,燕妒鶯慚。
寶玉一瞧,立知都是些什麼人,心中怦怦亂跳。程日興旁邊低聲笑道:“今
日這般奢侈,可見咱薛大爺多高興哩。”
薛蟠朝當中一個眉目如畫的美人叫道:“雲兒,快過來拜見你叔叔伯伯。”
那美人盈盈一笑,蓮步行來,朝眾人一一襝衽作禮,薛蟠說伯伯她便叫伯
伯,喚叔叔她便喚叔叔,音如黃鶯出穀,舉止嫻淑溫柔,哪有半點娼家之氣,大
方之處尚勝許多名門閨秀。
寶玉見她身穿淡花繡襖,底下紫綾羅裙,一條芙蓉軟巾低束蠻腰,秀目藏
媚,嬌靨含春,果然妍麗過人,他從來見不得美女,心?不禁微微發酥,暗道:
“果然是品花榜上的人兒。”
見過禮後,薛蟠招攜眾友入坐,舉盞呼飲。弄雲與四名侍兒前後服侍,流水
般端上時鮮果蔬佳肴美酒,那班麗人卻在一旁調絲弄弦彈奏助興。
賈蓉忽道:“怎麼就喝了起來?咱薛大爺今日豐席款待,不知是什麼原故?
我們大老遠從城?趕來,可不能吃得不明不白。”眾人一聽,皆跟著起哄,要薛
蟠說話。
薛蟠叫道:“有什麼原故?隻不過多日不聚,思念大家哩!若說還有其他,
也就是在這地方新置了幾間房屋,因此做個東道,把你們哄來吃幾杯薄酒唄!”
眾人見他沒說到點子上,哪肯放過,同聲逼問道:“新置這幾間房屋又做何
用?”
薛蟠哈哈一笑,將弄雲柳腰兒一攬,大聲道:“金屋藏嬌唄!還不曉你們想
聽什麼,喝酒喝酒!”弄雲滿麵暈紅,隻垂著首幫男人斟酒,旁邊那些麗人皆望
著她嘻嘻而笑。
一群豬朋狗友高談闊論,觥籌交錯間無非誰家的園子好,誰家有奇物異寶,
誰家的戲子俊,誰家的丫頭標致,初時還有點規矩,後漸露出本相,一個個言中
猥褻不堪。
寶玉一入此間,便聞到一股細細香甜,竟似在哪聞過,坐在那?一直神不守
舍,終忍不住悄悄問薛蟠道:“你這兒點的是什麼香呢?”
薛蟠一聽,滿麵狎笑,翹起大拇指低聲道:“好鼻子,能聞出這香與眾不
同,隻是莫問我。”一把扯過旁邊的賈蓉道:“問他問他,這寶貝香兒是他弄來
的。”
賈蓉聽了薛蟠的話,斜過身來衝寶玉低聲笑道:“寶叔真乃識貨人,這香可
是侄兒特地從家?帶過來助興的,喚做春風酥,價比黃金哩。”
寶玉心中一跳,猛想起這便是在可卿房?聞過的香味,他又曾聽秦鍾說過此
物功效,熱著臉道:“這……這……不是房……房?邊用的東西麼?”
薛蟠瞧了瞧他,道:“今兒就是專要點這香的,待會才好快活。小爺兒,你
居然也知道這寶貝,哥哥我真瞧走眼啦。”
賈蓉眨眨眼接笑道:“此香乃點玉閣所出的房中聖品,極能燃情助興,卻絲
毫不傷身子,寶叔隻管受用,待會便知道它的好處啦。”
寶玉臉紅了起來,哪敢再接他們倆的話。
旁邊的女人畢竟不是小家碧玉,酒酣耳熱間沒誰顧忌,幾個跟弄雲已見過麵
混得略熟的,還不時跟她狎言調笑。
這姐兒十分乖巧識趣,依在薛蟠身畔笑顏對應,矜持中不乏風情。
馮紫英乃神武將軍馮唐之子,年紀輕輕已襲指揮之職,平日?就鮮把誰放在
眼?,灌多了幾杯黃湯,又被那春風酥暗中一撩,此刻更是輕狂,見弄雲甚是可
人,竟嚷嚷要她過去陪酒。
薛蟠絲毫不惱,朝女人道:“雲兒,小將軍喜歡,你便過去敬一杯,我們兄
弟倆不分彼此,敬他就如敬我一般。”
弄雲斟了酒,道:“奴家敬小將軍一盅。”笑吟吟上前敬獻,孰料被馮紫英
忽一把摟入懷內,藉著酒勁道:“若不跟我交杯,定須陪一杯方可去!”
姐兒乜了薛蟠一眼,見他不來解救,隻好笑道:“小將軍高興,陪一杯也沒
什麼,隻是奴家不能多飲,就饒半杯可好?”
馮紫英見其嬌俏可人,又聞縷縷淡香襲來,心?酥了一半,緊緊地圈住她的
蠻腰,噴著酒氣道:“也成,就在這陪,免得賴賬。”
雲兒嫣然道:“奴家豈敢在將軍麵前賴賬。”就坐在馮紫英的腿上,探臂到
桌上又斟了半杯酒,端過來對他嫵媚一笑,杯口往男人的杯底輕輕磕了一下,柔
聲道:“小將軍請。”翠袖半遮檀口,徑自飲起來,轉眼間便把杯口朝男人一
揚,竟是一氣幹了,麗目隨之斜斜乜向他手?的那一杯。
馮紫英目瞪口呆,心中已是迷壞,忙舉杯也飲,誰知雲兒趁機一掙,已從他
大腿上溜了下來,輕煙般躲入薛蟠懷內,耍嬌弄嗔地仰著螓首,不知跟男人訴說
什麼。
眾人瞧得心旌搖蕩,馮紫英更是難過,腿上還麻麻的,恨不得再將這尤物一
把捉過來攬著。
胡斯來嚷嚷道:“小將軍有人敬酒,我們怎就沒人理睬呢,莫非此處隻有他
是個官兒?”
薛蟠哈哈大笑:“都有都有,今個兒不單有人敬酒,還有人陪酒呐!”遂同
懷內美人道:“叫你姐妹們歇一歇,都來與叔叔伯伯們陪杯酒。”原來旁邊的那
些彈奏的華裳麗人,皆是錦香院?的姐兒,今兒被薛蟠請來作陪的。
雲兒朝她們擠擠眼,笑道:“有勞姐姐們啦。”眾美早有默契,紛紛放下手
?的樂器,笑嘻嘻地斟了酒,各自尋一個男人敬奉。
來敬寶玉的是個唇紅齒白的女孩兒,生得俊俏伶俐,幹淨利落地斟了酒,搶
在別人前麵來到他跟前,雙手捧杯嫵媚嬌甜道:“奴家敬公子一盅。”惹得旁邊
幾個也想染指寶玉的姐妹直噘嘴兒。
寶玉忙接過飲了,誰知這俏姐兒竟一屁股坐到大腿上,一臂勾著他的脖子,
一臂複去桌上斟酒。
寶玉俊臉通紅,偷望四周,原來都是一樣,席間座位根本無多,那些姐兒皆
坐於男人腿上,心?這才稍稍定下來,問:“姐姐怎麼稱呼?”
俏姐兒嫣然道:“不敢,奴家叫羅羅,公子尊姓大名?”說著捧杯又敬。她
方才在旁彈奏時,悄悄打量席間眾人,瞧見寶玉衣裳錦繡,容顏俊美,氣度不
俗,更難得的是沒有絲毫紈絝之氣,心忖此人絕非尋常人家的公子,早有幾分喜
歡,因此薛蟠一叫陪酒,她便搶先挑了寶玉。
寶玉忙舉杯回答。
羅羅一聽,心跳道:“原來是榮國府的公子,難怪別人都對他畢恭畢敬
的。”
心?又添了幾分喜歡。
眾人正迷亂,薛蟠忽喚侍兒取過琵琶來,命弄雲親自彈唱助興,卻是一闋馮
大才子新填的《點絳唇》。待其檀口一啟,才知音色出奇甜美,吐字也腔悠氣
柔,隻聽得眾人不住拍手稱讚大聲喝彩。
寶玉見她精通音律,又頗得神韻,心道:“這雲兒不但容顏出眾,兼而多才
多藝,更有綺情媚趣,難怪薛大哥丟下屋?的俏人兒不顧,卻大老遠跑到來這兒
寵她。”旋而暗歎道:“唉,若非青樓妓戶的手段調教,尋常人家,哪個又能養
出這般風流的女孩兒呢!”
賈薔嚷道:“這闋《點絳唇》雖好,卻嫌斯文做作,不合今夜之宴,須得再
來一闋動興的。”
薛蟠一聽,便叫道:“既然不好,再唱再唱。”
雲兒抱著琵琶笑道:“這馮才子填的詞都還不好,那唱什麼呢?”
賈蓉狎笑道:“就來個《十香詞》吧!”眾男人一聽,個個叫好。
雲兒暈了臉,笑道:“這個我可不會呢,換別的可好?”
眾爺隻是不允,皆道:“莫哄人,這《十香詞》可是當今最紅的,都中的姐
兒,哪個不會唱?”
馮紫英更道:“若是不唱,便再來陪我飲三杯!”
雲兒拗不過,隻得將琵琶放下,換了檀板,重啟朱唇,細囀鶯喉,嬌滴滴唱
道:“青絲七尺長,挽出內家裝;不知眠枕上,倍覺綠雲香。”
寶玉早聞這《十香詞》極為豔褻,細吟詳賞數遍女子身上美處,聽了頭一
句,心道:“這說的是頭發了。”聽雲兒又唱:“芙蓉失新豔,蓮花落故妝;兩
般總堪比,可似粉腮香。”
單聘仁笑道:“既說粉腮香,且當印證一下。”便捧了懷?姐兒的玉頰,在
上邊親了一口。
胡斯來道:“有理有理。”也把腿上的女孩兒香了一回,笑道:“果然不
錯。”
場麵已微微亂了起來。
雲兒接唱道:“蝤蠐那足並?長須學鳳凰;昨宵歡臂上,應惹領邊香。”
眾爺們這回爭先恐後,紛紛把鼻口往美人的領口?鑽,一個個叫道:“好香
好香。”惹得懷內姐兒耍嬌弄嗔,低聲俏罵。
雲兒繼唱:“紅綃一幅強,輕閑白玉光;試開胸探取,尤比顫乳香。”這一
句愈是淫靡,馮紫英最張狂,領頭把手往姐兒的領口?探,猥笑道:“什麼叫做
顫乳香呢?”
程日興緊隨其後,也一臂深插入女孩領內,一掌捫扣住玉峰,把懷中美人弄
得嬌喘籲籲,笑道:“此處平時皆有遮攔,最透不得氣的,需咱助以搖晃,使內
?所蘊香氣流出,這便是顫乳香了。”
寶玉見場麵愈來愈是不堪,漲得俊臉通紅,雖然平日也是胡鬧,畢竟不曾這
般放肆,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羅羅暈著臉笑道:“真粗俗呦。”轉首來瞧寶玉,道:“他們都胡鬧,公子
卻怎麼不玩呢?莫非不喜歡奴家?”
寶玉忙道:“不是不是,隻是……隻是怕唐突了姐姐。”
雲兒此時已唱第五句:“非關兼酒氣,不是口脂芳,卻疑花解語,風送過來
香。”
羅羅見寶玉情狀,已知他麵嫩,芳心不禁悄喜,忖道:“這小公子的品性跟
那些人大不相同。”從古至今,姐兒愛俏,更喜赤子,暗暗決意要籠其心,當下
使出青樓妓戶中的勾魂手段,嬌滴滴道:“公子不輕薄奴家,奴家也敬重公子,
來,讓奴家再敬公子一杯。”雙手奉了酒又柔柔獻上。
寶玉忙伸手來接,誰知卻被她輕輕推開,笑盈盈地把酒杯送到他嘴邊,竟是
親自來喂。
寶玉心?迷迷糊糊的,情不自禁張嘴飲了,尚餘三分時,那羅羅便抽手退了
杯子,道:“你都喝了,不留一點給我麼?”
寶玉燙著臉道:“你喝你喝。”隻覺她那軟綿的身子依偎上來,焐得小腹一
團溫熱。
羅羅雙目水汪汪地望著他,卻道:“奴家也要你喂。”
寶玉點點頭,欲接杯子喂她,誰知羅羅又搖螓首,秀目水盈盈地望著公子,
微微嬌喘道:“你用嘴。”
寶玉何曾遇過這樣的挑逗,周身血脈賁張,眼角瞥見廳中男女也有摟抱親嘴
的,早已亂得火熱,便噙了那杯?的殘酒,顫顫然地湊過去跟女孩對了嘴,再一
點點地哺過去……
羅羅秀目迷蒙,隻覺眼前男兒實在俊美,嚶嚀一聲,舒臂將其頸緊緊圈了。
間中一縷酒液從兩人嘴角漏出,流了她一胸,濕處隱隱透出?邊肚兜上的紋
縷。
寶玉哪?還能把持得住,也將女孩一把抱住,領了個滿懷軟玉溫香,耳邊隻
聽那雲兒蕩人心魄地唱:“和羹好滋味,送語出宮商;定知郎口內,含有暖甘
香。”
一旁的賈薔見他們這般,便扯了腿上的姐兒,笑道:“快拿酒來,我們也耍
一回這皮杯之趣。”
雲兒又唱道:“咳唾千花釀,肌膚百和裝;元非啖沈水,生得滿身香。”這
一句描摹的是女子的體膚,惹得小爺們上下其手,在眾美嬌軀上大肆祿山之爪。
他們這幫高梁紈絝,往日在薛蟠或馮紫英的書房鬼混,多少還有點約束,如
今移到這逍遙自在的風月聖地來,更是放浪忘形,肚內黃湯一多,再被那廳?燃
放的春風酥一撩,不單這些爺們的,竟連幾個姐兒也有些按捺不住,當下便有人
當眾荒唐起來,那幫麗人皆是青樓娼妓,半推半就便欣然相從了,地上頓然丟了
許多霓裳羅帶,隻羞得幾個遞湯送菜小侍麵紅耳赤。
又聽弄雲唱道:“既摘上林蕊,還親禦苑桑;歸來便攜手,纖纖春筍香。”
羅羅低聲道:“知道這一句說是什麼嗎?”她胸前殘酒被乳溫一蒸,和著女
人的體香飄襲上來,熏得寶玉神魂離舍。
寶玉早已迷壞,哪?還聽得清楚雲兒所唱之詞,隨口應道:“是什麼?”
羅羅悄悄探手到底下,隔著褲襠握住了他的玉莖,嫵媚地輕喘道:“捉你的
是什麼便是什麼。”
寶玉悶哼一聲,隻覺被她捏拿得無比舒美,一股熱流從丹田疾竄而下,玉莖
旋即昂首勃起。
雲兒繼唱道:“鳳靴拋合縫,羅襪卸輕霜;誰將暖白玉,雕出軟綿香。”
對麵的賈薔大笑道:“我暖我暖,憐香惜玉我最拿手!”竟將懷中美人蓮足
捧起,動手欲摘她的繡鞋兒。
那美人生得唇紅齒白,漆眸如星,模樣嬌憨清純,不知羅裙何時被解,蓮足
一舉,便裸出一大截雪白的粉腿來,羞得耳根殷赤,況且女兒家足踝最是隱秘,
怎肯當眾示人,慌忙死死捂住,軟語央求。
廳中人聲沸雜,寶玉聽不見她說什麼,陶然之際隻覺甚是可人,心道:“這
女孩兒生得跟晴雯倒有幾分相似,如今卻淪落妓家,真真可惜了。”
此際弄雲已唱至《十香詞》的最後一句:“解帶色已戰,觸手心愈忙;那識
羅裙內,銷魂別有香。”餘音未落,已丟下手中檀板,溜回薛蟠懷?,撒嬌道:
“口都幹了,快拿酒來喝。”
薛蟠哈哈一笑,倒了滿滿一杯酒遞上,道:“前邊的我都聽得懂,獨獨這最
後一句不知唱的是哪兒?好雲兒,你便告訴我罷。”
雲兒在他腰?擰了一把,嬌啐:“不知道!”
馮紫英一直盯著雲兒,瞧得眼熱,一股欲焰直竄心頭,遂把陪酒的女孩兒抱
到桌上,笑道:“我可知道,便是這兒!”竟掀起女孩已鬆脫的羅裙,扯下褻
褲,當著眾人指點幽秘。
那女孩兒羞不可遏,尖聲連呼拼命掙拒,惹得馮紫英性起,徑自解了褲頭,
掏出早已勃如金鐵的話兒,對著嬌嫩處硬生生地刺了進去……但見女孩瞬間酥
軟,在男人胯下縮成一團。
眾爺們瞧得無比動興,紛紛與陪酒的美人強索歡好,但見席間玉莖亂挺貝戶
流膏,又有悶哼嬌呀不絕於耳,廳內霎已是濃雲密雨春色無邊。
薛蟠百般都玩膩了,要的正是這種新鮮綺趣,快活地大聲道:“難得今日聚
得這麼齊全,大夥兒盡情痛飲,不醉不歸呀!我這?有許多房間,都備了枕席,
若當真醉了,隻管隨意躺去。”賞著滿廳聲色,淫欲熾起,也挾著雲兒求歡。
不知是否因那春風酥催情撩欲的奇效,雲兒隻略做推拒,便餳著眼應允了,
身子趴在桌上,被薛蟠在底下剝去羅裙小衣,一槍給挑了。
廳內愈來愈亂,眾人荒唐相戲,美人嬌娃這個含嗔,那個帶笑,你指我,我
羞你,在席邊鬧做一團。又不知誰先帶了頭,公子爺兒竟換起伴來,這個到東邊
采一陣,那個去西邊攪一回,除了薛蟠身底的雲兒,寶玉懷?的羅羅,其餘姐兒
幾被亂遍。那些淫形穢狀,你入我目,我落你眼,靡豔交映,愈加銷魂,真是荒
淫中的好風光。
仿填一闋《鵲橋仙》來助興:
粉黛模糊,花容粘露,嫵媚妖嬈難描。綺席銷魂聲呢喃,豈遜瑤池
玦佩鳴。雪肌芬芳,月貌籠煙,歡喜嬌嗔怎辨。春廳蕩魄香氳氤,更勝
碧霄雲霞飛。
寶玉牽掛那個容貌有幾分似晴雯的女孩兒,目光悄隨其轉,見她正被賈薔抱
在腿上,粉頰如桃,嬌軀搖晃不住,下邊雖被桌子擋住,卻也能猜出是什麼情
形,一時心?不知是什麼滋味。
羅羅見寶玉東張西望,並未如別人亂來,隻道少年臉嫩,人前不敢放開,便
湊到他耳邊道:“公子醉了沒有呢?想不想睡去?”
寶玉乜見賈薔提著褲頭從那女孩兒身上起來,又跟賈蓉換了女人,再也瞧不
下去,點頭應道:“有一點兒了,去哪兒歇才好呢?”
羅羅遂從寶玉身上立起,悄聲道:“奴家知道個好地方,公子請跟我來。”
牽了他的手,撇下眾人,往宴廳旁間溜去。
第四十三回姐兒風情
羅羅拉著寶玉,從宴廳的旁門溜出去,轉了幾轉,便到了一間小小暖閣,但
見?邊鋪錦垂繡華麗非常,壁上掛著一副對聯:
醒時隻在花前坐,醉罷還來花下眠。
寶玉肚?好笑,這聯也算雅致,隻是想到此處的主子乃是他薛大哥,便顯得
有點不倫不類了。
羅羅香軀依著他,呢聲道:“公子覺得此處可好?”
寶玉見她熟門熟路,似乎以前來過這?,想及此姝不定還與薛蟠有過一段露
水,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應道:“好是好,隻嫌悶了點。”
羅羅道:“那邊有扇窗子哩,奴家去打開。”蝶兒般飛到東首,推開紗窗,
忽然愣住,寶玉正納悶,見她笑嘻嘻地回過頭來,招手要他過去。
寶玉走過去一瞧,原來窗外草地上一對男女正在顛鸞倒鳳,男的正是馮紫
英,底下壓著個幾被剝光的女孩子。
羅羅在他耳邊悄悄道:“別出聲……”忍不住又笑道:“他們倒真會挑地方
呀,正好送我們瞧春宮呢。”
寶玉紅了臉,見那女孩兒身材瘦瘦小小,顯得嬌弱不堪,馮紫英卻是大弄大
創,叫人不禁為她能否承受得住而擔心。
果聽那女孩兒斷斷續續地嬌哼起來:“爺慢些呀,奴家……奴家……”纖腰
一閃一閃地似欲躲避什麼。
馮紫英哪肯憐香惜玉,淫笑道:“你要丟了麼?那便快出來吧,哥哥都接
著!”
不斂反揚,愈是大開大闔,雙手捉緊她那細細蠻腰,玉莖一下下直尋幽深處
的花心鼓搗。
羅羅緊緊地往寶玉身上挨去,膩聲道:“小依這回可慘哩,她從來經不得粗
魯的。”
寶玉憑著月色乜見她腿間一片狼藉,濁穢中似夾著一縷鮮紅,心中老大不
忍:“原來這女孩子叫小依,連名字都似弱不禁風,哎,碰上了馮紫英這樣的大
爺,當真夠她受的啦。”
小依纖腰被固,躲閃不得,螓首連搖,雪白著臉呻吟道:“爺輕些兒,奴家
才快活哩。”嬌嫩處明明已出了血,隻是不敢言痛。
馮紫英一槍長挑,道:“你告訴我,是方才那個爺好,還是此刻的爺好。”
原來是跟剛才玩她的胡斯來爭威風。
小依忙道:“此刻的爺好。”聲音都給男人弄顫了。
馮紫英又喝道:“哪個強?”拼根聳盡,似乎想把底下的蛋子都塞進花徑
去。
女孩?聲道:“爺強爺強,嗚……爺快弄壞小依啦……哎呀……啊!”也不
知是苦是樂,一對白腿在綠茵上亂蹬亂蹂,蕩人心魄。
羅羅跟寶玉越貼越緊,絲聲嚶嚀道:“這小將軍好厲害呀……唔……奴家也
有些酒醉,我們去睡了好麼?”她剛才在廳中,也吸入了不少春風酥,此際瞧見
這綺景,春情爆發,隻盼能與這俊公子立時歡好一回。
寶玉雖常說要跟薛蟠、馮紫英等狐朋狗友去妓院快活,臨了卻總是不敢真的
去,至今尚未嚐過一個青樓姐兒,此刻聽了羅羅的話,又觸到她那滾燙的肌膚,
再難把持得住,暗暗為自己尋了個借口:“隻試這一回,下不為例!”心頭“怦
怦”狂跳,點頭應道:“嗯。”
兩人攜手上了床榻,羅羅先將釵環取下,擺在枕邊,又脫了外頭衣裙,身上
隻餘一件淺桃肚兜一條雪紗褻褲,才過來跪在寶玉跟前,溫溫柔柔地幫他寬衣解
帶。
寶玉見她麵如噴霞,秀眸水汪汪地不時望向自己,瞧得心?酥麻麻的,呼吸
漸粗了起來。
羅羅褪下他外褲,瞧見褻褲襠上搭著個高高的帳篷,嫣然一笑,竟俯下頭
去,隔著褻褲輕輕舔吻起來。
寶玉一陣銷魂,心?想道:“薛大哥他們常誇青樓姐兒的風情多好,果然沒
有言過其實。”
羅羅挑舔了一會,隻覺褲襠內的東西越漲越大,稍稍退後一瞧,不由怔住,
心?納悶道:“怎麼挑得這般高了?”忍不住扒下褲子來看,不看還好,這一看
頓唬得個目瞪口呆,暗訝道:“天底下哪有這麼大的寶貝!”
原來寶玉此時情動已極,氣血充盈,整根玉莖全都勃發起來,比方才羅羅在
宴廳?摸時又大了近倍。
羅羅十四破瓜,至今不知接過多少客人,卻從未遇見這等雄偉之物,不禁又
驚又喜,心如鹿撞道:“他年紀少小,怎麼有如此奇寶,隻怕是天下無雙的,今
日竟叫我給遇上了,哎呀……不知弄進?邊又是怎樣滋味?”想到此處,嬌軀已
酥了九分,哆哆嗦嗦又用嘴兒去親吻,這回沒有絲毫阻隔,感覺更是震撼,自己
腿心內已是淋漓一片,濘泥如淖。
寶玉十分受用,不覺往後仰倒,舒舒爽爽地躺在被堆?,倏一下被女孩吮得
骨頭發麻,忍不住哼道:“羅羅姐,你真好。”
羅羅聞言,吮咂得愈是賣力,不時舔舐寶玉腿縫陰囊,更銷魂地是偶爾還用
舌尖去點刺他的肛眼。
寶玉美不可言,隻覺此姝舌功尚在鳳姐兒之上,繃緊了身子哼吟道:“羅羅
姐,若再這樣耍,便要弄出來了。”隻盼能快快交接一回,便手伸到底下去拉
她。
羅羅嚶嚀一聲,從底下爬上來,暈著臉趴在寶玉胸膛,嬌聲膩語道:“你不
想弄出來麼?”
寶玉攬住她蠻腰,道:“若是這麼弄出來,我們便耍不了啦。”
羅羅媚眼含波道:“不敢陪你耍啦,這麼大的寶貝,隻怕弄死人哩。”
寶玉一聽,急了起來,道:“怎麼會,難道……難道隻是這樣麼?我跟……
跟家?的丫鬟玩過,也沒什麼不行的。”
羅羅瞧著他笑道:“你沒出來玩過麼?”
寶玉臊著臉點點頭,心想準叫這娃兒瞧遜了。
羅羅卻是心中喜歡,暗思道:“這小公子不是在外邊鬼混之人。”又笑道:
“可是人家害怕哩,還是……還是用嘴幫你弄出來好啦。”
寶玉更急,忙道:“我們且試一試,慢慢地來,若是真的不行,我便立時作
罷。”
羅羅還是搖頭不允,玉指輕撥少年乳頭,隻道:“不敢試。”
寶玉被她吊在半空,連連低聲央求。
羅羅急得他夠了,才道:“那你答應我一件事,人家……人家就試。”
寶玉不知是誘,喜道:“你說。”
羅羅道:“公子送我一樣東西吧,算是今夜的紀念,奴家便舍命陪君子。”
寶玉道:“怎不早說,應當應當,嗯……送你什麼才好呢?”
羅羅目光從垂下的雲發?透過,斜睨旁邊的衣服堆,道:“隨你。”
寶玉省悟,忙去衣服堆?尋找,片刻翻出一隻從腰上解下來的玉玦,道:
“羅羅姐,這個送你可好?”
羅羅笑靨如花地接了,跪在被堆?嬌嬌地行了一福,歡歡喜喜道:“奴家謝
過公子啦。”
寶玉見她嫵媚非常,色膽壯起,上前環臂抱住,笑道:“隻是這麼謝而已
麼?方才怎麼說的?”
羅羅斜乜他一眼,甜聲道:“還怕人家賴賬麼?”說著輕輕把公子推倒,跪
在被堆上自個褪了褻褲,露出一隻小饅頭般的玉阜,圓潤光潔,底下毛發水光閃
爍,早已蓄飽了汁液。
寶玉瞧見,伸手一捋,晃著兩指笑道:“都已濕成這樣,卻還哄我呢。”
羅羅被他掏得雪腹上浮了一片雞皮疙瘩,撒嬌道:“你再笑人,便把玉拿回
去,奴家不要啦!”
寶玉忙賠不是,拉著羅羅的柔荑,隻要她快快去攀自己的擎天柱……
羅羅一手底下扶著,對準寶玉的巨棒戰戰兢兢地坐下,原想十分難入,孰料
陰戶一觸到龜頭,立覺燙熱逼人,身子便似融化般不知從哪湧出許多滑膩來,蛤
口也著魔似的自啟,竟將巨碩無朋的龜頭緩緩吞入,雄渾的莖身也隨之一寸寸揉
入……
寶玉早已叫這姐兒誘得欲焰如焚,龜頭才觸著嬌嫩,便情不自禁地?臀一
聳,巨棒破開嫩脂,一氣至底,隻是莖身實在粗長,尚餘三分露在女人的花瓣
外。
羅羅嬌哼一聲,三魂六魄差點都被頂散,緩過神來,才覺花心已被采去,自
臍以下驀地都麻了。
寶玉見她似乎受用,底下得意道:“怎麼樣?豈有不好的?”
羅羅顫聲道:“殺死人哩,瞧你從頭到腳都斯斯文文的,怎麼這根東西卻這
般要命?”
寶玉笑道:“如此好不好呢?”底下拱了拱,龜頭在花宮深處揉出一塊嫩滑
之物,軟綿中微微發硬。
羅羅嬌軀慌亂朝上縮起,哼呀道:“你先別動,讓人緩一緩……奴家來好
了。”
雙臂支榻,一下下輕輕地蹲聳起來。
寶玉瞧見女孩露出的一截玉乳白得可愛,便扯扯她的肚兜兒道:“好姐姐,
把這也脫了吧?”
羅羅“嗯”了一聲,返臂背後,邊搖邊解,摘了肚兜,露出一身雪粉般白膩
的肌膚來,惹得寶玉上下其手,捫乳揉腹,不亦樂乎。
羅羅媚眼如絲地搖著搖著,隻覺這少年的寶貝實在昂碩,幽深處的花心子幾
乎下下碰著龜頭,美得心肝都顫了,不覺伸手到底下去探,摸到不能沒入的那截
莖根,神魂一蕩,忽地打了個擺子,從花底冒出一大股膩液來,淋了寶玉一身。
寶玉遇過鳳姐兒幾回這樣,知是女人快美之象,卻笑道:“姐姐怎麼了?”
羅羅羞道:“你敢笑,還不是你摸的。”
寶玉猛地朝上大拱了兩下,笑道:“隻是摸的麼,這?就不快活?”
羅羅“噯呀”一聲,軟彎下身來,粉乳貼著寶玉胸膛,酸得花容失色美目濕
潤,粉拳無力地捶著男人,斷續道:“原來你這麼壞的……”
寶玉在她耳畔道:“姐姐這般斯文,怎能達那極樂之境,還是待我來吧。”
見羅羅默不吭聲,便將她翻轉過去,壓在身下,打開她兩條白腿,開始一下
下聳刺起來……
羅羅初時隻嚶嚶低哼,待男人加速發力,口?也漸漸流出些淫聲浪語來,皆
是寶玉沒有聽過的:“小冤家,花心子要給你頂掉了!”、“哎呀!頂到肝兒
了!”
寶玉聽得新鮮無比,心道:“青樓姐兒的風情果然跟家?的大不一樣,單單
這些吟叫便已迷壞人。”當下更如暴風疾雨,難以自持。
羅羅閱人已眾,尋常人便是堅持數百抽,也不見得能令她真的動興,不想今
夜遇著了件罕世異寶,其主子又是個俊秀非常的美少年,隻不過近百抽,花眼?
便開始麻癢了起來,隱隱間已有了一絲丟意,兩手抓揉著床單,情不自禁哼叫
道:“好人兒,想要怎樣?都與姐姐說。”
寶玉赤額粗頸道:“姐姐再說些浪話兒我聽。”
羅羅便流水般吟啼個不住,把青樓中多少淫言猥語都叫與他聽,穢褻之處,
非筆墨能摹。
寶玉聽得血脈賁張,心道:“難怪世上總有人放著家?的嬌妻美妾不愛,卻
偏偏大撒銀子逛青樓,原來真有些非常銷魂。”被她惹得狠挑怒刺,癲狂之度再
勝一層。
羅羅秀目迷眩,隻覺丟意漸濃,又顫呼道:“小冤家,還想要姐姐怎樣?”
寶玉道:“姐姐也動動。”
羅羅便咬了櫻唇,兩肘支榻,拱腰舉股迎合男人,豈知愈搖愈美,越撼越
爽,漸至忘乎所以,更是哼哼呀呀地死命迎送,仿佛想把寶玉的巨杵盡根吞沒,
無奈她那花徑隻是尋常,哪能如願?反折騰得自己花心酸壞通體麻軟,濁蜜直冒
塗了少年一腹滑膩。
寶玉抽聳至此,也覺有了一點泄意,巨龜頭隻尋羅羅幽深處的那粒嬌嫩之物
頂刺。
羅羅突然整個頓住,俏容情狀有如憋尿,寶玉還沒回過神,已乜見她那小肚
皮迷人無比地一下下抽搐起來,龜頭上也猛地一燙,莖身瞬間就被一股漿液包裹
住了。
羅羅隻逞強了一小會,倏地軟成一團,白股墜回榻上,雪膩的小腹仍不住抽
搐。
寶玉見她丟了,忙拼根送入,隻想跟著一齊美透。
羅羅美眸翻白香舌半吐,雙手亂推男人,雪頸上的筋管根根凸現,倏地出了
一身大汗,猶如方從水?撈起似的,花底又瀝瀝排出一大股陰精來,隻是比初時
稀薄了許多。
寶玉見狀,不禁嚇了一跳,想起薛蟠給他瞧的那些淫書?所述的脫陰之兆,
哪敢再揮軍追殺,忙將玉莖半退,龜頭離了花心,雙手捧著女孩的頭,嘴對嘴與
她度氣。
不知過了多許,羅羅魂魄才返,輕推開寶玉,雪白的俏臉還了一些血色,喘
息道:“差點兒活不過來啦,你在救我麼?”
寶玉道:“姐姐怎麼了?剛才的模樣好嚇人。”
羅羅道:“奴家也不知曉呀,那會兒什麼都想不了哩,隻是整個身子都麻
了……”雙眸含嗔帶媚地盯著寶玉,咬唇接道:“都是你害的哩。”
寶玉訥訥道:“我……我還以為你快活啊。”
羅羅目光飄往別處,暈著臉道:“人家是快活呀。”又道:“嗯……公子不
累麼?躺下來歇一會兒吧。”
寶玉紅了臉,隻好拔出玉莖,戀戀不舍地離開女孩的銷魂洞,翻身躺倒床
上。
羅羅見寶玉那巨棒仍昂頭翹首,又瞧他苦著臉,不禁“哧”的一笑,螓首鑽
進他臂彎?,低聲道:“讓人歇會兒嘛,等下還陪你耍哩。”
寶玉心中一蕩,將她蠻腰摟住,手掌輕撫其背,道:“姐姐隻管歇著,我沒
事。”
羅羅細聲道:“你怎麼這般強呢,玩了老半天卻還……還不出來。”柔荑去
摸他那寶貝,上邊殘著尚未幹透的穢物。
寶玉也覺最近愈來愈能持久,隻不知是因何原故,記得上回連把襲人玩丟了
三遭,自己卻還不能泄出,應道:“其實剛才我也差不多了,但姐姐推我,隻好
作罷了。”
羅羅撒嬌道:“人家受不了嘛,心肝都差點兒蹦出來了。”心底暗暗感動,
思道:“從前嫖我的客人,快活的要緊關頭,哪個有他這等心腸。”不住遊吻寶
玉胸頸,忽道:“我在玉柳巷有一處自己的房子,你日後閑時,可……可願意去
瞧我呢?”
寶玉此際已被她勾去了魂魄,點頭道:“當然願意,隻怕姐姐嫌我煩哩。”
羅羅大喜,跟寶玉說了住址,甜絲絲地膩在他懷?,千叮萬囑莫要忘記,輕
咬著他胸肌道:“你一定一定要來哦。”
忽聽有人粗聲道:“這間閣子最好,我們?頭耍去。”又傳女音道:“奴家
好累了,讓人去睡一會兒好不好?”續聞一男子笑道:“嫂子盡管歇著,雯雯一
個侍候我們哥兒倆。”再有一女啐道:“你做夢!”
珠簾掀起,從門外相擁著進來兩男兩女,男的正是薛蟠與賈蓉,身畔各攜一
女,皆是羅裳零落,肌膚半裸。
寶玉仔細瞧去,原來薛蟠摟著的是弄雲,賈蓉拖著的卻是那個跟晴雯生得有
幾分相像的女孩子。
賈蓉穢笑道:“雙劍合璧,可比剛才銷魂多了,我們哥兒倆定教你……”聲
音突然頓住,四人皆瞧見了膩在床上的寶玉與羅羅。
羅羅低嚶一聲,忙扯過錦被遮住身子,寶玉麵紅耳赤,暗自後悔方才怎麼忘
了把門關上。
第四十四回合歡大會
薛蟠等四人回避不及,欲走又怕太著跡,反而上前笑嘻嘻地瞧他們。賈蓉見
羅羅雲鬢散落花容狼狽,一副神餳氣弱地嬌模樣,笑道:“寶叔好手段,竟把羅
羅玩成這樣。”
寶玉一時無言以對,倒是羅羅從容,斜睨著他身畔女孩笑道:“誰不知蓉哥
哥的厲害呢,我妹子才銷魂哩。”
那女孩子聞言,羞得俏麵如桃,恨道:“瞧我不把你這浪嘴兒撕了!”撲上
床去欲打羅羅,兩女霎已鬧成一團。
寶玉躺在外側,被那女孩放肆地從身上跨過,竟一眼乜見她褻褲底的一塊濕
跡,又有香風鑽入鼻子,不禁一陣心猿意馬,言不由衷道:“你們要來這兒歇
麼?那我與羅羅換個地方去。”
薛蟠大咧咧道:“換個鳥!難得我們哥兒在這地方碰上,此刻不分彼此,齊
來耍個合歡大會。”挾著弄雲,也擠上榻來。
賈蓉跟著撲上床來,從後邊抱住那女孩兒,還伸手去襲羅羅的酥胸,笑道:
“寶叔害什麼臊!今兒來這,便是要尋個痛痛快快。”
羅羅道:“別鬧我,讓人家歇一會。”爬起來跨過兩人,躲到了寶玉身後。
薛蟠與賈蓉也不理睬,徑與帶來的兩女糾纏,竟不時交換玩伴,淫穢之處不
堪入目。
寶玉瞧得目瞪口呆,原以為薛蟠大撒銀子梳籠了這個弄雲,自是珍愛非常,
不想他卻肯將之與別的男人分享。而那兩女雖然都撒嬌矜持,不過卻是表麵文
章,淫亂之中弄雲竟偶與賈蓉親嘴,那女孩兒更是連喚薛蟠:“好姐夫,親親姐
夫。”
薛蟠忽衝寶玉笑道:“你蔫了麼?怎麼不一塊兒耍,快來幫我治治這浪蹄
子。”
竟如與小兒把尿般,抱著那女孩送到他跟前。
寶玉慌忙搖頭,雖然心?十分喜歡女孩,被?的玉莖也堅挺如柱,卻訥訥
道:“我也累了,歇會兒。”
薛蟠又挾著那女孩迫前幾分,將她那誘人的玉腿往兩邊大大分開,猥笑道:
“累個屁!前邊給你,我們哥兒耍個雙劍合璧!”
寶玉這才瞧清楚薛蟠插住的是女孩的後庭,前邊的嫩蚌玉縫悄啟,花瓣上絲
絲濁膩橫溢,正鮮媚無比的微微蠕翕著……
寶玉大吞口水,不知羅羅是否覺察,居然也在後邊悄聲慫恿:“若是饞了
呀,便去耍一耍,人家現在渾身無力,還陪不了你呢。”
寶玉又瞧女孩,見其櫻嘴微張雙頰如火,一副香魂欲化的模樣,愈是怦然心
動,隻礙麵皮太薄,仍在猶豫,不防羅羅背後輕輕一推,人已朝前栽去,身子觸
著女孩肌膚,隻覺滑膩非常。
薛蟠又催促道:“快上快上,哥哥走旱道,你走水路,怕是用不著百來下,
便把這小蹄子攪丟啦,哈哈!”
寶玉情不自禁抱住女孩,迷迷糊糊地往前一刺,半粒龜頭已挑入她那嫩蚌之
內,下體著力壓聳,巨杵便一分一寸地緩緩沒入……
女孩“唔呀”一聲長哼,本是媚眼如絲,驀地睜大了瞧向寶玉,隻覺底下的
花徑脹擴欲裂,難當中卻有一種妙不可言的刺激流蕩全身,兩隻尚穿著繡鞋兒的
小腳猛地翹了起來,勾人心魄地在半空?輕輕嬌顫。
薛蟠瞥見女孩的反應,探頭往前一瞧,看到寶玉露於花底的一截肉棒,不禁
吸了口氣,心中訝異非常:“我這兄弟外表斯文柔弱,底下那話怎憑地粗大!”
他原本對自己的本錢甚是自負,一比之下竟有些蔫了。
寶玉不久前才和秦鍾聯袂槍挑鳳姐兒,已有那雙劍合璧的經驗,初時還略嫌
生澀,後來漸漸自如,竟能跟薛蟠你進我退你來我往,耍個不亦樂乎。
女孩芳心亂顫,在兩個男人中間掙扭個不住,銷魂處螓首往前傾俯,不覺靠
在寶玉肩膀上,嘴兒貼著他的肌膚嬌嬌低哼。
寶玉見狀,心中生出親密之感,於她耳心悄語道:“請問姐姐芳名?”
那女孩兒羞不可奈,心道:“這會兒問人姓名做什麼?”燒著耳根細如蚊聲
答道:“奴家叫瓊雯。”
寶玉一聽,又多了幾分喜歡,心道:“她不但與晴雯長得相像,竟連名字也
是這般相近。”屋?的眾丫鬟中,他心底最愛晴雯,無奈這辣丫鬟卻從來對他不
假辭色,別說像襲人般跟他胡鬧,就連吃她嘴上的胭脂都是幻想,當下便把瓊雯
當作了睛雯,將一腔久積的欲望都李代桃僵地施於其身。
瓊雯從前也領略過這雙劍合璧的滋味,隻是哪曾遇見似寶玉這般昂碩的巨
物,頓覺擋無可擋拒無可拒通體欲融,花底流滑有如油浸。
賈蓉那邊瞧得來勁,也將弄雲抱過來湊在一起聳弄,笑道:“這才叫做合歡
大會哩!”三個男人把兩女夾在中間,麵對著麵邊淫邊賞,真個熱鬧非常銷魂無
盡。
兩女羞不可遏,皆緊合麗目,死咬櫻唇,生怕被他們當眾弄出穢聲來。
薛蟠動興道:“我們比一比,瞧瞧誰先把女人搞出漿來!”
賈蓉叫道:“這怎公平?我是一對一,你們卻是雙劍合璧哩。”他乜見寶玉
的巨杵,不禁駭然,心道:“竟有這麼大的話兒!”暗慚形穢間又安慰自個:
“幸好他沒我這身手,要不當真要被他比下去了。”
薛蟠穢道:“你還便宜呢!適才在外邊,雲兒已吃了我一千殺威棒,差不多
就要掉了的。”
弄雲忍不住哼吟道:“求求你們莫鬧了,羞殺人哩。”
瓊雯也嬌嚶道:“再這樣下流耍人,往後便也不來了!”
薛蟠同賈蓉哪睬她們的嗔言澀語,口中反而更是淫穢不堪,戲得二女目迷心
亂無所適從,模樣變得愈加嫵媚撩人。
寶玉哪曾這般荒唐,覺得既是新鮮又是刺激,一種從未有過的淫靡快美在心
?膨脹發酵,抽聳之勢有如暴風疾雨怒海驚波。
瓊雯渾身酥麻起來,?手咬了自個的掌背,一縷秀發掉在臉上,狀如失魂落
魄。
薛蟠顯然以前玩過此姝,衝寶玉笑道:“雯雯咬手哩,我們再耍幾下狠的,
定叫她丟身子!”說著已從後邊大弄大創,隔著一層薄薄的皮肉,撞到寶玉的肉
棒上。
寶玉聞言,昏頭脹腦地也跟著大開大闔,竟能在這邊感覺出薛蟠肉棒的形
狀,不過數聳,果真聽瓊雯急啼道:“要……要流啦,快放人下來!”
賈蓉忙從弄雲後邊探過頭來,褻笑道:“雲兒快瞧,雯雯被你男人耍丟
啦。”
寶玉與薛蟠也皆盯住瓊雯的花底,隻見她雪腹抽搐起來,驀地數股奶白的漿
汁從肉棒插住的玉蛤縫?迸滾出來……
瓊雯迷糊中乜見三個男人湊首過來,皆直勾勾地瞧著自己丟身子,不禁羞得
雪頸殷紅,恨不得立時尋個洞兒鑽進去,那幽深處的丟泄愈是強勁如噴,股股陰
精隨著無與倫比的快美奪徑而出……
突然聽薛蟠叫了起來:“唔呀,我的兒,浪蹄子後邊好絞人!”原來瓊雯丟
得渾身繃緊,股內肌紋也在劇烈收束,箍得他肉棒辣美交集。
寶玉見他赤著眼,“哎呀呀”地又悶哼幾聲,倏地往前一衝,狠叫道:“過
不去了,瞧我把這浪蹄子射掉!”頂得瓊雯朝前撲去,幸有寶玉奮力接著,三人
才沒跌下床去。
瓊雯粉乳在寶玉胸前壓得變形,猛覺股內一片滾燙,心知薛蟠在?邊射了,
她本已丟至強弩之末,被此一激,不禁又哆哆嗦嗦地排出一大股精漿來……
過了好一會,薛蟠才鬆緩下來,一頭栽倒床上,粗喘道:“不行了不行了,
累死我哩。”
弄雲從賈蓉懷?掙出來,跪在他旁邊,取了一條汗巾為他抹汗,心痛地嬌嗔
道:“誰叫你這樣狠!”
瓊雯早已酥軟如泥,背後一鬆,整個人就在寶玉懷?癱作一團。
寶玉見她那麻軟模樣,十足一個病晴雯,不由起了憐惜之心,忙將之輕輕放
到被上。
薛蟠一臂攬了弄雲,朝寶玉懶洋洋笑道:“雯雯弄壞哩,你與蓉哥兒來耍雲
兒吧。”
弄雲聞言,粉拳直往男人胸膛亂捶,恨道:“沒良心的,再不睬你了!”
賈蓉過去,又再糾纏弄雲,笑嘻嘻道:“我們還沒耍完,怎麼就逃了,你相
公這會兒又痛不了你。”
弄雲要擰賈蓉的嘴,卻被他一把緊緊抱住,百掙不脫。
賈蓉朝寶玉叫道:“快來幫我,雲兒好大力氣哩!”
寶玉笑道:“我可不敢對嫂子無禮。”
薛蟠當弄雲的麵啐笑道:“你嫂子早讓蓉哥兒玩了!若你日後肯叫秦鍾順我
一次,便算是報答我啦。”沒等寶玉答話,又接道:“她可是今年《品花榜》上
題名的,?頭有樣名器,比別的女人美妙百倍,大哥今兒可是益了你呢。”
寶玉聽得心中直跳,道:“什麼名器?”
薛蟠道:“你自個嚐去。”他方才在宴上海喝牛飲,又連挑數女,隻覺困乏
無比,徑倒一邊睡了。
賈蓉拗手抱腰,將弄雲挾到寶玉跟前,穢笑道:“快呀,我們叔侄也來個雙
劍合璧,讓雲兒姐美上天去!”
寶玉忙張臂接住,見弄雲眼中似有一絲薄嗔,才想退縮,誰料羅羅卻從背後
擁來,環臂從肋下摟住,嫩臉貼在他側麵,嬌笑道:“你不玩麼?我雲姐姐身上
真有一處妙地方,日後可莫後悔喲。”
弄雲大叫道:“羅羅!你也來捉弄我!”
羅羅笑道:“上次你又怎麼捉弄我的,難道忘了麼?”竟把一手探到底下,
扶了寶玉的巨杵,對準弄雲的花溪挑去……
寶玉隻覺龜頭所觸軟綿濕潤,眨眼間已深深刺入一處滑膩天地,他本還顧慮
弄雲是薛蟠的女人,但聽她們戲耍之語,漸知這些青樓姐兒其實極淫浪放蕩,若
是自己傻乎乎地正經,隻怕到頭來叫她們背後笑話,當下放肆起來,學著賈蓉盡
情玩耍。
弄雲被寶玉一刺,頓然魂飛魄散,嬌呀一聲,不由低首去看,竟瞧見一根昂
碩得嚇人的巨杵插在自己的蛤口中,又聽羅羅對麵輕笑道:“姐姐美不美?送你
這根大寶貝誰吃虧了?”
弄雲酥麻之餘不忘還嘴:“哎喲喲,這根寶貝是你的東西呐?”
羅羅紅雲上臉,從背後推聳寶玉,咬牙切齒道:“上回她捉弄得我好慘,公
子快搞她,幫人家報仇呀!”
寶玉欲焰早已如熾如燃,笑應道:“好!”當即奮力抽送起來,還沒幾下,
臉上竟露訝異之色,原來每刺到幽深處,便覺有數重軟滑的嫩肉圈圈繞來,卷得
肉莖美不可言。
賈蓉褻笑道:“怎麼樣,弄到了那些肉兒沒有?”邊說邊擎玉杵頂刺弄雲的
菊眼,霎已攻陷了後庭。
寶玉點點頭,吸氣道:“這便是你們說的名器麼?”
賈蓉道:“雲兒這名器叫做‘玉螺’,古人的《搜珍記》中有述,據說萬中
無一哩。”
寶玉昏昏思道:“女人身上原來還有這些名堂,日後我也尋那《搜珍記》來
瞧瞧。”
連連深挑弄雲,受用著那數圈嫩肉纏繞,既覺有趣又覺快美,貪戀不已。
弄雲羞得雙頰如火,眼中卻濕汪汪似欲滴出水來,隻覺此子陽物實在長碩,
每每插到深處,花心便無所遁形,且那名器遇著異寶,兩下相交,更是銷魂。她
初時尚存怯意,後漸忘乎所以,竟伸雙臂去摟寶玉,嘴兒不時跟他對接親吻。
寶玉最喜女人與他親昵,不覺神魂飄蕩,抽聳得愈是酣暢淋漓,與賈蓉前後
密集交攻,須臾已過百抽。
賈蓉從弄雲肋側繞過手來,大肆揉撫她那雪膩綿乳,捏握出千形萬狀。
寶玉瞧得眼饞,也探手花底,卻是去剝蓮摘蒂。
弄雲通體皆美,津如潮湧,秀眉輕蹙領受著。
寶玉忽以兩指輕輕捉住蛤嘴?的那粒嫩滑肉蒂,如蝶兒振翅般地捏揉起來。
弄雲立時柳腰又掙又扭,輕啼一聲:“不敢弄哩!”顫攣著來吻寶玉,竟把
香舌兒度到他口中,含含糊糊嬌羞無限道:“癢煞人啦……唔……什麼都……都
興你玩麼。”
原來寶玉那次見秦鍾用手將鳳姐兒玩丟了身子,不由大為豔羨,過後便硬纏
他傳了這套出自百錦營的“小摘蕊手”,今回一試,果然收以奇效,把弄雲玩得
花容變色。
羅羅見他們擁吻得十分親密,不知怎麼,心底泛起一絲酸意,竟在後邊推波
助瀾,嬌軀貼著寶玉的背膀一下下往前狠衝,殺得弄雲大聲嬌哼起來。
寶玉得佳人助戰,更是勇猛非常,手上不停,龜頭連連怒破幽深處那些嫩肉
的糾纏,直頂至女人的花心上。
雲兒魂飛魄散,嚶啼道:“羅羅,你好!你好!”
羅羅嘻嘻笑道:“這會兒還要給我顏色瞧麼!”雙臂環著寶玉的腰,就著衝
勢使勁一送,咯咯笑道:“酸死你!”
弄雲兒隻覺寶玉的肉杵猛地撞到嫩心子上,身上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要
命關頭,偏偏又有賈蓉在後邊頂來,夾戳得體內某處酸脹不堪,爽利之度非比尋
常,欲仙欲死地苦捱了片刻,腹腔乍緊,不覺尖呼一聲,蛤內尿眼乍然睜開,竟
如噴泉般地尿了出來,熱乎乎地溺了兩個男人一身。
賈蓉叫道:“哇!這一下好狠,把雲兒搞尿哩。”
羅羅吃了一驚,笑道:“怎會這樣?好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弄雲哪睬得了她,原來花心上的嫩眼兒也麻癢了起來,寶玉的龜頭卻還在那
?狂采個不休。
寶玉從未遇過這種事兒,隻覺刺激萬分,他已連挑兩女,此際已有些射意,
淋漓中捧住女人兩股,更是一味狠頂疾剌。
賈蓉也鼻息粗濃地從對麵狠命壓來,隔著一層皮肉故意與寶玉相互頂揉。
雲兒顫叫了起來:“不要了不要了。”雙手亂推男人,兩條白腿也在亂蹬亂
蹂,驀地神餳氣緩,“噯呀”一聲,竟又丟了身子,一股股濃稠的陰精從寶玉塞
住的蚌縫?迸湧出來。
賈蓉赤著脖頸,在雲兒股內越刺越疾,數息間竟抽送了百十下,突地頓住不
動,無聲無息地在?邊泄了,三人身底更是一片濁穢狼藉。
寶玉貪戀雲兒幽深處那些妙物,仍拼根頂去,鼓搗不住。
雲兒邊尿邊丟,無法挨處,竟抽泣慟哭起來,瞧得旁邊幾人目瞪口呆,羅羅
與瓊雯既是害怕,又覺羨慕,情不自禁皆想個中滋味。
寶玉見開弄雲的反應比瓊雯剛才更甚,哪敢再逞狂下去,忙將玉莖拔出,將
其放下。隻是先前與羅羅和瓊雯歡好,已強忍過兩次,如今又不能一泄而快,隻
覺渾身煩躁無名,頸後感到羅羅滾燙的鼻息熏拂,心中忽然一動,返過身去一把
抱住,笑道:“你適才說還要陪我耍的,歇了這麼久,難道仍不行麼?”
羅羅秋波盈盈望著他的俊麵,嬌笑道:“原來你這麼厲害的,人家不敢陪你
耍啦。”
寶玉見羅羅嘴?不肯,麵上卻滿是嫵媚嬌嬈之色,大有誘惑之嫌,一把將之
按倒,笑道:“又要逃麼?這回再由不得你了!”雙手分扼她兩腿,打開一瞧,
頓見玉阜花唇油潤發亮,恥毛上也水光閃閃,原來早已是春潮泛濫了。
羅羅弓起身子來摟寶玉脖子,嬌羞道:“別瞧呀。”
寶玉身子前傾,以手探花,道:“這又怎麼說?”
羅羅矜持盡拋,叫道:“小冤家,姐姐想煞你哩,快來吧。”
寶玉方擎杵掩上,一棒剖開玉蚌,陷脂而沒,這回隻盼能痛痛快快地將陽精
泄出,一上來便如暴風疾雨。
羅羅雙頰如蒸,不過數十抽,已有吃不消之感,隻覺對方如排山倒海似地打
過來,腹下欲丟欲尿,終忍不住低呼出聲:“公子可憐則個,奴家挨不過哩。”
寶寶悶哼道:“我快要來了。”抽送卻鬆緩了些許。
羅羅聞言,心底想要籠絡他,咬唇道:“那還是像方才那般來吧,隻莫忘了
人家的好。”
寶玉聞言大喜,道:“最難消受美人恩,寶玉定然不忘!”擔起羅羅瓷器般
的美腿,分挾於兩邊肋下,抽聳之勢更比先前狠勇近倍。
羅羅雙臂支榻,挺著腰肢死命挨著,嘴?亂叫道:“噯呀……啊……啊……
花心子要掉了!啊……啊……真要壞掉啦!”
寶玉陽精漸至,聽了她那淫聲浪語,再也按捺不住,龜頭狠狠疾戳羅羅的嫩
花心,仿佛真欲將之采掉下來,驀地脊上一酸,精漿已迸。
羅羅本離至美處尚遠,孰料被寶玉的玄陽至精一射,隻覺炙如炭火,頓把花
心燙開,失聲呼道:“怎會這樣的!”雪腹抽搐起來,花漿也吐,陪著男人又丟
了一回。
榻上三男三女東倒西歪,交疊躺臥,半晌才聽賈蓉說話:“今兒這等快活,
真乃神仙不換哩。”
瓊雯忍不住嬌嗔道:“你們爺們快活,我們卻被折騰得好慘哩,以後再也不
與你們耍什麼雙劍合璧了。”
賈蓉翻身將她抱住,笑嘻嘻,“你方才不快活麼?”
瓊雯道:“不快活。”
賈蓉與她糾纏不休,“那我們再來耍一耍,這回定叫你快活透了才罷。”
瓊雯早已百骸俱散,哪?再經了半點風雨,唬得遠遠地溜到床角,抱著被子
縮成一團,嘴上卻不肯吃軟,輕蔑道:“你還行麼?”
賈蓉道:“浪蹄子敢小瞧人,待我這屋子?再點一爐那春風酥,包不片刻,
定讓我們幾個爺生龍活虎起來。”
瓊雯啐道:“那鬼東西真是害人不淺!”
賈蓉邪笑道:“今兒若非因我帶來這好東西,你們豈能這般來勁,又怎得那
些罕世綺趣呢!你瞧雲兒不是爽得連尿兒都出來了?”
寶玉聽見,想起方才的銷魂暢美,的確與平時大不同,心知皆是那春風酥之
奇效,一時饞了,暗想弄些回去放屋?燃了,也讓襲人享受享受,忍不住對賈蓉
道:“那香你有多麼?可否送我一點?”
賈蓉忙道:“此物雖然十分稀罕,但若寶叔喜歡,盡管拿去。”說著從衣服
堆?尋出一隻荷包,遞與寶玉,又叮囑道:“每次隻可用一厘,這香甚是厲害,
切切不貪多了。”
寶玉滿心歡喜,接過荷包,見其上繡著一朵嬌豔欲滴的綠牡丹,做工十分精
細別致,不似市麵之物,讚問道:“好針線,這荷包原先便是配香來的麼?”
賈蓉聽他一問,猛記起那荷包乃是可卿親手為自己做的,心中生悔,正欲開
口將荷包討回,旋又思及北靜王府之事,想想與可卿當初的如膠似漆甘之如飴,
到如今的同床異夢形同陌路,不禁一陣心灰意懶,遂胡亂應道:“沒錯,也是個
風流濁物!”
寶玉沒聽出他的雙關之意,道:“我倒覺得這荷包叫?邊的東西給玷汙
了。”
手上把玩著,越瞧越是喜歡,遂取過衣服將之收入袖?。
羅羅一直摟著寶玉,忽咬著他耳朵道:“小色鬼,你也要用這東西去害人
麼!”
寶玉與她低聲笑道:“打算拿來害你呢,日後去尋你,便要帶著哩。”
羅羅芳心蕩漾,把粉拳輕輕捶他,笑道:“你敢麼!”
兩人糾纏著嬉耍調笑,漸覺困乏。
羅羅受了寶玉的玄陽至精,隻覺周身酥綿暖和,舒服得眼睛發澀,慵懶懶地
摟著男人,不一會兒便已甜甜入夢。
寶玉瞌睡了一會,忽地清醒過來,四下悄然無聲,原來全都已經睡著了,望
著滿床東倒西歪的男女,忽感荒唐不經,想起襲人前陣子的殷殷叮囑,心?更覺
不該,悄悄拿開羅羅的粉臂,起身尋了自己的衣衫穿上,躡手躡足走出暖閣,路
過幾間屋子,皆見有赤裸男女交股而眠。
寶玉出了薛蟠的院子,望著滿天的星星,踟躇道:“這會子哪?有車回城去
呢?”旋又思道:“便是沒車,我也要趕回去睡,免得又惹襲人生氣。”
況且這幾天一直沒機會施展輕功,此時正好盡興,當下默默思念那股神奇之
氣,片刻間,忽有一股氣流自胸口傳入體內,頓覺神清氣爽,他又回憶白婆婆與
淩采容所授之法,駕馭那氣流循行各穴,身子刹那輕盈了起來,走了幾步,便已
能淩空飛起,當下大步流星地往都城方向奔去。
不一會兒,寶玉已奔出了紫檀堡,沿途嗅著>